大水管腳踏車其實就是村裡人瞎叫的,因為雖然是腳踏車但是是改裝的,沒有輪轂蓋,沒有鏈瓦,甚至沒有支架,有些還是自己焊接的,所以被大家戲稱為“大水管”。
看著那小夥子從橫樑下掏襠式騎著走了,許卿安眉眼間浮現笑意。
隨即笑意一收。
山上的事沒有證人,就算是自己沒有被糟蹋,到時候只要三狗家裡咬死不承認,哪來的證據?
等等,證人?
許卿安後退半步,看了看腳下的貓,蹲下來,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又扯下自己衣服上的白花給它拴在脖子上,狸花貓很快就跑了。
不過片刻,狸花貓的身影在牆頭上站了一下,又跑遠。
許卿安嘴角微勾,好戲,開始了!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公安同志出警就是快,沒多久,兩三個騎著腳踏車的警察就趕來了。
“警察來了!”
“快,都站好了!”
看著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那緊張的樣子,許卿安莞爾。
其實這時候很多人還是十分淳樸的,犯事兒的沒犯事兒的,都怕警察!
三狗爸媽倒是先發制人,腿都要轉筋了還沒忘了過去嚎:“警察同志啊——”
“等等!”
兩個男警察一個女警,還沒站穩就聽見這麼一嗓子,頓時欲哭無淚:“您先別哭,有事兒咱們先說事兒!”
許卿安上前一步,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事情就是這樣的,警察同志,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為之負責!”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小同志信誓旦旦的樣子,再看看這兩老嗷嗷哭的模樣,女警有些不知道怎麼勸,最後只說道:“當時……有證人嗎?”
“哎喲警察同志啊!這事兒哪可能有證人?她說是我兒子把她禍害了,可是這不是沒成嗎?再說了,我兒子沒了命根子那可是真真兒的!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我還說是我兒子被她勾引到山上的呢!”
三狗媽拍著大腿嗷嗷叫。
“您冷靜點!”兩個男警察已經帶上了幾分惱意,任誰剛來就被抱著腿嗷嗷喊一通,心情也不會太好。
三狗媽的脖子就跟讓夾子夾住了似的,瞬間頓住,伸著脖子保持著張嘴的姿勢,活像是照片。
“請坐。”雲思君搬來凳子,看向三位警察:“快請坐,坐著說!”
“謝謝嬸子!”
三人明顯鬆了口氣,坐下之後先看向許卿安:“這位女同志,請問你叫……”
“許卿安,許卿一世安寧的許卿安。”許卿安簡單解釋了一下:“他們來就說我是妖怪,使了什麼妖法讓老鼠吃了他們兒子的命根子,警察姐姐,你說好笑不好笑?我要是真會妖法,還能讓她兒子回家?三狗之前的時候就偷雞摸狗,偷窺什麼的,這可都是有前科的!”
女警點了點頭:“這個只能作為參考,我想知道,這件事,究竟涉及到了什麼人,三狗為什麼會盯上你?”
“三狗當時被老鼠咬我是看見了的,想讓我救他,告訴我是我大伯的女兒,我堂姐許青燕讓他去的,但是我沒有救他……應該不犯罪吧?”
許卿安滿臉無辜:“我害怕,我當時真的怕極了……要是我救了他,說不定下次我……”
“不犯法。”女警安慰地拍了拍她的頭,轉頭看了一眼:“老鄉們,誰去叫一下小許同志的堂姐?”
“我去我去!”
這個不愁,有的是好事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