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時候你說話還能信,但現在你說的話不能信了,所以還是玩兒死你比較好。”
許卿安一副並不打算聽下去的樣子,繼續扣著大碗。
江辭樹不說話,只是一味地點頭。
這小丫頭,嚇唬人的手段可真是有一套。
要是真把這人殺了,興許他還覺得自己是條好漢呢。可是如果用這種最折磨人的方式讓他去死,而且是把老鼠鑽進去,別說是這個男人,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受得住!
“別!求求你趕緊挪開,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啊啊啊!”
趙江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老鼠的頭正在自己的肚臍上來回地動,不知道是不是在尋找出口!
他肝膽俱裂,臉色瞬間變得蠟黃,額頭上冷汗遍佈。
褲子一點點滲出液體,殺人偷槍,自制槍支的殺人犯,硬生生被嚇尿了。
“這人怎麼這麼不禁嚇?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許卿安一臉無辜:“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萬一我鬆了手之後你又不說實話怎麼辦?”
“你放心,只要你鬆了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就算你想知道我老家祖墳有多少個,我也現在給你數!”
趙江尖叫著,聲音已經不像活人了,倒像個女鬼。
“你個戶口本單頁的東西能有幾個祖墳?”許卿安覺得自己太善良了,就這麼把大碗挪開了一些:“說吧,你們一起合作的還有多少人?”
“我說,我說……”
二十分鐘後,警車來了,許卿安和江辭樹也拿到了錢——說是有三百塊獎金,但是因為多了個犯罪團伙的交代,還多拿了三百。
六百塊,在現在這個年代已經算得上是一筆鉅款。
但是……
平分之後,距離大哥做手術的錢還相差甚遠。
江辭樹卻只是抽了二十張,就把剩下的全都給了她。
“江副團,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們說好了平分的。”
“現在你比我更需要這個錢,而且我的兩百塊我已經拿走了。就當時對你的鼓勵以及這次你作為人質差點兒出現危險的補償吧。謝謝你。”
江辭樹是真的很感謝她,這次是她,有勇有謀,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說不定這會兒已經被男人脅迫逃出村子,甚至有可能會死在男人槍下。
一想到這個可能,江辭樹就想把自己剩下的這些錢也都塞給她。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人命更重要的!
“可是……”
“沒有可是,你的能力真的很出眾,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想我們會再合作的,到時候你多幫我做點事就好了。”
江辭樹按了按她頭頂:“回家吧?你做的飯很好吃!”
“不許按我頭頂,不長個兒了。”
“我要沒記錯的話,你都二十了吧。”江辭樹順手把槍別好,用上衣遮住。
許卿安切了一聲:“二十三還竄一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