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世界
......
弗蘭克醒來後，吃了點黑麥麵包，喝了點水，順道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
此時晨光熹微，車廂內乘客的打鼾聲此起彼伏，奏響著處於人世間的獨有樂章。
火車已經連續行駛了20多個小時，路程已經過了一半。
此時卡諾也被弗蘭克弄出的聲響吵醒，從趴著的小桌子上爬了起來。
“早上好”，這是弗蘭克第一次說這句話，在之前他一直覺得兩個大男人說這話有點彆扭。
就像你在上大學，你要是對著一個剛睡醒的舍友，說早上好，對方一定會露出便秘表情。
不過弗蘭克現在心情很好，很樂意將自己的美好心情傳達給別人。
和卡諾聊了會天，當然大多數弗蘭克在說，說的大多也是在城市的生活經驗。
卡諾在這方面完全是一張白紙，之前天天敲鐘，他倆總有分別的一天，到時候今天的話或許能幫到卡諾。
雖然弗蘭克在這方面同樣是半吊子，但總歸常與人打交道，知道現階段，有什麼工作，適合什麼工作。
卡諾也無需消化魔藥，也不用為後續魔藥配方發愁，不用拼命賺錢，大地母神的人體練成產品有點像活著的超凡物品。
有自己的意識和想法，他們的上限被練成的時候幾乎就已經定了，之所以說幾乎，因為大地母神序列半神花大代價，換掉他們的超凡特性核心，或許是一種方法，但那又與重做有什麼區別，可能連之前的意識都很難保留。
人體練成產品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擁有真正的自由。
弗蘭克說，卡諾聽，兩人的話引起了對面兩個年輕人的注意。
他們同樣是“鄉巴佬”，第一次進入大城市雖然心懷期待，但更多的是忐忑和迷茫。
看他倆對自己的話感興趣，弗蘭克稍微提高了一點音量。
他們認認真真聽著弗蘭克說的話，生怕錯過“前輩”的“金科玉律”，但他們卻不知道這位“前輩”完全是在紙上談兵。
弗蘭克一直說了兩個多小時，對面兩個年輕人還提過幾個問題。
弗蘭克猜測著給出答案，但最後都會加一句，你們最好去貝克蘭德東區問問當地人。
弗蘭克知道在過去的90年代，火車站會有一群專門宰外地來客的人，也不知道貝克蘭德有沒有這樣的人。
在火車行駛的哐當哐當聲音中，弗蘭克再次進入了夢中世界，他打算去看看夢中世界的夜晚是什麼樣的。
......
夢中世界
弗蘭克從床上爬起來，看向了窗外，窗外一個巨大的月亮高高懸掛在空中，離月亮很遠的地方，有著一閃一閃的星空，弗蘭克懷疑這或許才是星空本來的模樣。
當然，可能兩個都是假的。
環顧四周，這是一間木屋，是昨天熊人輝幫忙找來的，熊人輝就是部落門口站崗的那個年輕人，他是熊莫的侄子。
房間不大，10多平米，只有一個床，床上鋪著一張很大的動物毛皮，純白色，還隱隱有些透明。
在弗蘭克身上有一層藥膏，同樣是傍晚熊人輝幫忙找來塗抹的，藥效很強，身體上的傷口幾乎結痂。
昨天熊莫讓熊人輝幫他找房子後，他就感覺到這具身體的執念徹底消失不見，同時這具身體裡存在的某些東西徹底融入了弗蘭克靈體內，連帶著他對這個世界的感知都清晰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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