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想來，當時屍體根本沒有靈體。
意識存在於靈體內，也存在於身體內，靈體內的意識是總意識的百分之99，剩下百分之一的意識存在於身體內。
這是弗蘭克在紅管內，觀察弗蘭克和安瑞的身體得出的結論。
自己也只能強佔垂死人的身體和靈體，就拿弗蘭克的身體來說，他的身體能容納的意識有限，只有等原身弗蘭克垂死時，他的意識消散大半，自己的意識才有機會“奪舍”。
同時弗蘭克在紅色細管中看到，弗蘭克的靈體內，依舊存在著原身弗蘭克極多的意識。
他們如一顆顆星辰，遍佈在弗蘭克的靈體上，同時又緊密相連。
“怪不得單純模仿弗蘭克，無法消化弗蘭克的精神烙印。”弗蘭克喃喃自語。
在弗蘭克看來，這些殘存的一顆顆意識，一直有著自己的微弱思想。
他們正如擁有鉅額財產的老人，你只有滿足老人的願望，老人才願意將這遺產交給你，你單純的模仿，老人很輕易的就能拆穿。
當然，你也可以騙老人，那需要扮演的極為認真，即使這樣，能被騙到的終究不多。
而這些如星辰般的意識，他們的思想並不相同，可能有的繼承了弗蘭克的人人平等理想。有的繼承了男女平等理想，有的繼承了雜交實驗理想，有的繼承了研究土壤的理想，有的繼承了人死後骨灰漚肥的理想，還有的繼承了收集蘑菇的理想。
當然，有一半的意識，他們的思想是弗蘭克的最終理想。
你只有一點點的達成他們的理想，消化他們的意識，讓這些意識變為你的意識。
當然，你要是拿槍逼著老人，老人肯定也會將錢交出來。
但一個身體記憶體在的意識有限，你意識比他強，但強的終究有限。
弗蘭克當時為了擺脫烏特拉夫斯基神父，仍掉了蘑菇罐，之後耳邊的囈語明顯增多，這代表著，弗蘭克的確有收集蘑菇的理想。
相反，安瑞體內的意識，已經全部被同化。
安瑞的理想很簡單，就是被人類部落收留。
在完成了安瑞的主要理想後，這些代表安瑞主要理想的意識，就已經被安瑞消化。
至於代表其他理想的雜亂意識，在絕對力量面前，就如頂在老人額頭的槍口，只能乖乖配合。
這次弗蘭克意識進入紅色細管，收穫無疑是巨大的，弗蘭克明白了之後的路要怎麼走，但並不能解決當前的困局。
弗蘭克實在想不出解決辦法，決定把自己綁起來，先撐過這一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