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色的月光,灑向大地,讓世界變得朦朧。
到了沙克斯,已經是夜晚11點。
弗蘭克抬頭看了一下手中的機械錶,此時已經是11點了,回伯蘭城的馬車肯定是找不到了。
若是往常,弗蘭克會先住一晚旅店,但明天100個奴隸就要送到伯蘭城,弗蘭克要趕回去種植園通知卡萬,順便做一些準備。
以‘耕種者’力量,加上他長期高強度的晨跑,他跑回到伯蘭城並不會比馬車慢。
……
道路兩旁的樹林投下巨大張牙舞爪的陰影,靜謐的晚上,樹林中偶爾傳來的聲響也讓人膽戰心驚。
弗蘭克以為他不會害怕的,但跑在這荒蕪人煙的路上,弗蘭克發現自己還是高估自己了。
理性告訴自己,這邊是主要幹道,不會有什麼野生動物。
他腰間一直佩戴著手槍,長久練習準頭也有保證,再加上他巨大的力量,虎豹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但感性又讓他覺得哪都會跑出各種詭異。
弗蘭克將手槍掏出來,握在手上,恐懼感才減弱了不少。
一個小時後,弗蘭克已經不再害怕,旁邊樹林發出聲響後,弗蘭克硬著頭皮過去檢視過,大部分都是野兔。
正當弗蘭克以為此行不會發生什麼時,迎面駛來一輛馬車,馬車的馬燈散發出橘黃的光芒,弗蘭克慢慢停了下來,靠在路邊,將手槍藏在身後,這時代,普通人不會連夜僱馬車趕路。
馬車無頂,坐在馬車裡的人正好露出一個頭,弗蘭克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馬車,但聽卡萬說過,玫瑰學派有的人會使用這樣的馬車。
駕車的是個女子,但身體強壯,側頭向弗蘭克看過來。
弗蘭克也儘量用平靜的目光和其對視,坐在馬車裡的應該是個中年人,弗蘭克沒敢打量。
馬車緩緩駛過弗蘭克,弗蘭克摸了一下後背的衣衫,已經完全溼透。
弗蘭克立馬全力奔跑,往伯蘭城趕。
他心中提著的心並未放下,這條路通向伯蘭城,他不知道對方是否來自伯蘭城。
玫瑰學派來這總沒好處,他們的“縱慾”派在南大陸瘋狂的舉行血腥祭祀,只要不動北大陸各國在殖民地駐紮的軍隊,北大陸軍隊也不會管。
弗蘭克有了深深的緊迫感。
就在昨天,自己還嘲諷原身弗蘭克‘莽’,‘不顧後果’,但自己真的能按部就班,猥瑣發育的了嗎?
他本打算賠付給奧里奧爾幾百磅違約金,取消借用‘生命輻射心臟’,為此,可能會刺激到原身的意識。
他認為自己承擔不起失敗的風險,不應該拉著全種植園所有人的命運來賭。
可當玫瑰學派來伯蘭城舉行血腥祭祀,他們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他最終決定賭一把,同時也打算回去和卡萬商量一下。
當然,弗蘭克也深知卡萬的性格,他就是一個賭徒,只要有賭贏的可能,他就會壓上籌碼。
早上4點多的時候,弗蘭克回到了種植園。
種植園只留下一個出入的通道,外圍已經換上了更高的籬笆,四周遍佈著小屋,充當著著警戒。
弗蘭克進門時,看守大門的中年人,向他敬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
弗蘭克微微點了一下頭,進入了種植園。
他也不打算繼續睡了,5點半左右他們就要起來晨跑,趁著這段時間,看看該將100多個奴隸安排在哪。
兩個種植園連房屋加起來,總共也不超過600畝,如今卻已經開始擁擠,實在不行,只能將兩個石屋收拾一下。
每個石屋最少也有10幾個房間,之前一直充當著倉庫,收拾收拾,打打地鋪應該能擠的下,後續慢慢再蓋房子。
弗蘭克在種植園內邊走邊想,不知不覺走到了種植園的外圍,一股奇怪的味道傳來,前面正好是‘沼氣池’。
說是‘沼氣池’,只不過是弗蘭克的期望,現在只不過是四個下大上小的大坑,坑的四周用磚石堆砌著。
仍進去秸稈,以及各種亂七八糟,滴上一滴‘腐植藥劑’,發酵幾天後勉強算得上是‘腐植肥’。
“這是誰忘記蓋蓋子了?”弗蘭克看著坑的蓋子正開啟著。
弗蘭克正要上前將其蓋住,突然從坑裡伸出一個頭。
“這?小偷?他以為這裡面是好東西?”弗蘭克心中有點懵逼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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