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過去,李銘睜開雙眼,又一次看向洞口的方向:“看來是回來了。”
他沒有等太久,少女的身影便從黑暗中現身。
安娜踏著溼潤的土地走進藍光瑩瑩的洞穴,正想跟李銘訴說自己此行的英明神武和豐厚成果,卻被身旁躺著的曾先禮幾人吸引:“咦……這幾個人是誰?”
“我們班的同學,嗯……想要來分我們的果子的。”李銘站起身來笑道。
“嗯?!想要來搶我們的果子?我們辛辛苦苦的培育寶樹,他們居然敢來搶我們的東西。”
與他比起來,少女就直接得多了,直接說是搶,雖然的確是搶就是了。
看到安娜還想踢鄧世翔他們幾腳,李銘上前攔了下來:“好了,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說說這一次外出的收穫吧。”
聽少年說起正事,少女很快就將四人要搶他們東西的事情忘在腦後,開始向他展示自己的收穫,同時一臉驕傲的向少年述說自己是怎麼打敗諸多強敵的。
修行至今,少女的實力其實已經非常不錯了,遠在一般的同齡人之上,除了源能修為還有所欠缺,其身上的卡牌都是非常不錯的存在,三門功法的進境也很不錯。
至於源能修為,某種程度來說也不是什麼太大的缺點,因為幾乎所有新晉卡師都是如此,就算是李銘也不例外。
說來也是安娜運氣好,在天坑秘境同李銘一起有驚無險的收割了一波材料,讓她攢足了不斷練習制卡的底氣,讓她卡牌相關的知識有了長足的長進。
除此之外,李銘也有在一旁教導法陣知識、秘法知識。
如此這般兩相結合,少女的實力比起一般的天才還要強悍很多。
李銘接過安娜手中的戰利品,稍微檢視了一下。
數量比他收割的要少上很多,品質也要低上一些,不過幾乎超過七成的材料是水木土三系屬性的,作用要比他那一批要管用得多。
“不過,好像還是沒有土系的元素晶石。”李銘自語了一句,又重新開啟袋子仔細搜查了一下,“的確沒有……”
“怎麼啦,阿銘?”安娜看著還在沉思的少年問道。
李銘回過神,向少女問詢起獵殺的情況:“安娜,你在找元素生靈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哪怕一隻土元素。”
“沒有,水元素倒是遇到的多,木元素也是,金火風雖然少,也有遇見過,咦……阿銘,我們上山到現在居然真的沒有見過土元素誒!”安娜自己將事情捋了一遍,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這裡是地姥山,土系資源豐富,有其他屬性的元素生命,卻獨獨沒有土元素,著實有些奇怪。”
“這裡一定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不過……我們都能發現的事情,巡察組沒理由察覺不到吧。”
…………
正如李銘所想,卡師聯盟巡察組的人早就已經發現了地姥山的不對勁,但他們完全有自信把控局面。
畢竟他們要是沒有實力,也不會有巡察全國,清掃敵寇的職責。
“老文,這土系元素生靈雖然厚重而擅隱藏,但卻不會一直藏著,現在這種情況,絕對是出了變故。”
“嗯,應該是這地姥山出了什麼土系靈物,將這些土元素聚集在了一起,甚至可能已經合而為一了。”文書源與唐興文皆是黃金圓滿的卡師,自然見識不淺,一下子就猜到了地姥山現在可能發生的一些事情。
“不過……黑鐵以上的生靈都已經被你們掃蕩一空,剩下的土元素就算藉由那件靈物聚合為一,頂多也就青銅階級,鬧不出什麼動靜。”文書源不是什麼冷血的人,會說這是歷練什麼的,但他相信老友的安排。
“嘿,的確如此,就是不知道你的學生們有沒有發現不對勁,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實戰並不單單指在戰場上與敵人的戰鬥技巧,而是面對一個人、一件事的全面反應。
地姥山現在便是這樣的歷練場,有敵人,即源獸和各種秘境生靈;有資源,即山上的各種靈物礦石;有隱患,即藏在暗處且可能在晉升青銅的土元素;最後,還有險死還生的機緣,土元素身上的靈物。
那些學生以為,他文書源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只是為了讓他們同秘境生靈或者地姥山的源獸戰鬥,磨鍊他們的戰鬥技巧,但其實並非如此。
在險象環生,危機四伏的環境中戰鬥、歷練、探查、決策,這些才是他安排給他們的實戰。
……
下午兩點十分。
地姥山山腰的某處,陳煊坐在一顆石頭上看了眼天穹的烈陽,伸手一翻,拿出一瓶礦泉水暢飲起來。
喝完水,他看著自己儲物戒中的戰利品,一陣沉默,隨後便繼續往山的更高處走去。
某處洞穴中,許成雨和自己的好友安志雲、李元鳴正在瓜分他們近半天的戰鬥成果。
這一洞穴並不大,完全不能與地精坤元樹所在的洞穴相比擬,但勝在陰涼乾爽。
此時,三人盤膝坐在地上,圍著中間的大揹包,搓了搓手。
安志雲與李元鳴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許成雨,示意由他來分配。
“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原本是要等到傍晚結束這次實戰活動才分戰利品的。”
“但我們都猜測,這裡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都決定提前離開。”
“嗯……雖然有巡察組的人在山上,但一旦真的出了什麼事,救援不及也是有可能的。”
安志雲和李元鳴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近半天的戰鬥已經滿足了他們憋了近一個月的戰鬥慾望,包裡的戰利品也已經夠他們三人使用了,因此他們一致決定,不冒那個危險,提前走人。
畢竟鬼知道巡察組的人是不是真的知道這裡的情況,要是這隱藏的危險一出現便在他們面前,那時候說什麼也沒用了。
許成雨見兩人意見跟自己一致,也不再磨嘰,你一個,我一個,他一個的分起材料來。
此時,類似的一幕發生在地姥山的各處,有像陳煊一樣,洞察了背後的全部,最後還是選擇繼續歷練的,有像許成雨三人一樣,更相信自己判斷,不想將自己的安危交予別人,提前退出的,也有從頭到尾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只顧著戰鬥採集材料的,總之什麼樣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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