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個多小時,安靜的現場一言不發。
即使是被斬斷了手腳,那些人也僅是用布條將腿腳捆綁止血,連提出離開這裡的勇氣都沒有。
“嘩啦!”
就在眾人神情低迷之際,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異響,所有人的心緒瞬間變得緊繃。
下一刻。
離開許久範連慶捂著胸口,幾乎與龐大師一前一後,從廢棄工廠外走了進來。
幾束不算刺眼的太陽能燈,吊在工廠的頂端,將眾人的驚慌之色完全暴露。
龐虎環視一圈後,沒有絲毫憐憫之情,反而表情冷漠道:“那些血蛇教眾呢?”
眾人先是相視一眼,接著才鼓起勇氣,道:“龐大師,這些邪人實力太強,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而且大家都受了傷,如果追出去,很可能會遭遇埋伏!”
“是啊,不是我們不願意拼命,實在是這些人太古怪了,你先前也沒有和我們說明。”
“那你們追了沒有?”龐虎不想聽他們廢話,直接打斷說辭。
屬於武師強者的恐怖氣勢,瞬間猶如赤炎般,從他的身上爆發,眾人只感覺胸悶不已,紛紛掉轉視線不敢與之相對。
“如果那些人跑進市區,造成的後果誰來承擔?”
龐虎再次質問道,現場武者雖說有些心虛,卻也帶著幾分怨氣。
不過是些普通人,卻要他們在這裡拼命,結果又能換來什麼好處。
“龐大師,獎金我們可以不要,但請你不要給我們隨便戴帽子,我們也是豁出命的與那幫邪人廝殺,卻還要承擔後果,這未免有點太不公平了吧!”
“是啊,憑什麼有禍就讓我們來背,那些什麼也沒做的武者,卻什麼也不用管。”
“閉嘴!”
一聲巨大的怒吼咆哮而出,宛若虎震山林,七嘴八舌的埋怨瞬間停止。
此時的龐虎,全然沒有了先前的和善,整張臉冷的能凝上寒霜。
好似現在這個樣子,才是對方的本來面貌。
“從現在開始,無論是誰敢隨意離開南淮,立刻作為一級通緝犯,什麼時候將血蛇剷除,你們才會有自由。
都滾吧……”
龐虎的強勢令人生畏。
他們從未見過對方的這一面,此時心中早已後悔不已,堵在喉嚨裡的話,也都給嚥了下去。
看著漆黑的工廠外,大家不再爭辯,只能垂頭喪氣的朝著市區的方向走去。
“範總管,沒事吧!”
在路過範連慶身邊時,唐關出言慰問道。
對方搖了搖頭,但嘴角的血跡卻暴露了,他的傷勢顯然不輕。
“你先回去吧……”
等到眾人都離開了這棟破舊不堪,滿是血汙的廢棄工廠,範連慶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血霧。
剛才他追出去不久,突然被另一名藏在暗處的強者偷襲,他拼死反殺一人,也受了不輕的傷勢。
“南淮如果只有這些人,這一劫,難了!”
龐虎臉色沉悶,最終長舒一口鬱氣,帶著範連慶離開了這裡……
與此同時。
幾公里外的馬路上。
一名滿臉血漬的男子抬起頭來,手指觸控著胸前驚心觸目的傷疤,表情猙獰的望向四周。
“首領,那些武者都回去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一道人影連滾帶爬的,從野草中竄出,語氣急促地彙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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