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的官聲確實極好。
黃天聽說過坊間流傳的一些關於魏公為官的事蹟。
這位確實是一個好官。
可好官不好官的,關他黃天什麼事?
拎著空桶,無視掉今日當值,眼神異樣的獄卒們,黃天回到廚房。
既不刷鍋,也不進遊戲,黃天躺在搖椅上,放空大腦。
偷得浮生半日閒嘛。
但是,也不知是因為侯大將軍的武道境界高深莫測,手段詭異玄奇。
還是黃天自己內心破有些觸動。
侯大將軍那一大段關於魏公的話,宛如繞樑餘音,總是在耳邊響起,久久不散。
“煩死了!”
鬧得心神不寧的黃天不禁搖頭喊了一聲。
“喲,黃少爺也有煩心事啊?”
忽地,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出現在廚房所在小院,出聲譏諷,“我還以為黃少爺有宅邸,有產業,還有世交叔父關照,在天牢裡當值,過得何其瀟灑呢。”
黃天搭眼一瞧,發現是平日裡與老周關係頗為密切的鄭大,身上還帶著經久不散的水氣。
稍一細思,黃天頓時明白,天牢發生裡應外合的夜襲劫獄事件,即便攘奸衛以此做了局,也得內糾內察一番。
他與林叔父,與劫獄之事沒有關聯,走走流程就行了。
像鄭大這種平日裡與老周走得近的獄卒,自然就不可能那麼輕鬆過關。
看這樣子,肯定進了水牢,估計還受過水刑。
攘奸衛天牢的水刑,可不止是毛巾蓋住口鼻然後灌水那麼簡單,而是動用了法術!
能承受水刑而不招供之人,少之又少。
鄭大經受了水刑,卻又復職當差,肯定不是廢太子逆黨餘孽。
可不患寡而患不均。
即便復職了,還能繼續在天牢當差,鄭大心中氣不過。
憑什麼黃天一個修行廢材,能夠仗著父親餘蔭,既搶了送飯的美差,又能置身事外。
鄭大很是不服氣。
“你來找事?”
黃天起身,皺眉看向氣呼呼的鄭大,有些不解。
他可沒招惹對方啊。
“哼!”
想起黃天有一個世交叔父林將軍,鄭大又不敢把氣撒在黃天身上,只能冷哼一聲,然後更不爽地說道,“奉指揮僉事施無生施大人之命,某特來告知黃少爺,牢頭一職,暫由黃少爺擔任。”
“多謝。”
黃天對這個訊息頗為意外,面上卻不顯,只是朝著攘奸衛北鎮撫司的方向拱手一禮,“謝施大人器重。”
“哼!”
鄭大見狀,更不開心了,氣呼呼離開。
經這個小插曲打攪,黃天顧不上考慮魏公之事。
想了想,黃天選擇去林將軍的值房,請教請教。
“叔父。”
一路暢通進入林將軍值房,黃天先行禮,然後徑直道出來意,“施大人命我暫代天牢牢頭一事,叔父怎麼看?”
“哦?還有此事?”
作為攘奸衛天牢體系二把手,地位僅次於司獄的獄卒與禁軍統領,林將軍竟然不曉得這個任命,殊為怪異。
“叔父不知?”
黃天察覺到這一點,驚疑詢問。
林將軍微微搖頭,沉聲說道:“此事我確實不知,不過也是應當。我已正式升任南鎮撫司鎮撫使,剛做完交接,按理而言,不能再輕易插手天牢之事。”
“可……”
黃天停頓了一下,斟酌措辭說道,“可此事乃施大人越了好幾級下的令,小侄心中有些惶恐。”
“不必惶恐,安心任職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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