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有沒有風險?
有一定的風險,但不多。
“慧目”激發時,幾乎沒有波動。
攝取牢房牆壁磚縫那根頭髮中暗藏的資訊,也不會造成損壞。
這樣,無論是白蓮教,還是攘奸衛,都察覺不到黃天在其中的戲份。
更何況,黃天特意帶上了自己未婚妻兩次提醒過的郝朋友,以做魚目混珠的掩飾。
得手前後,表情管理到位,身體反應剋制,沒有引起任何懷疑,黃天平靜走過這間牢房。
“獄卒,過來一下。”
忽地,黃天聽到了有人在招呼他。
循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魏公。
想了想,劫獄已經過了好幾天,自己又是牢頭,和犯人打交道是很合理的事,黃天走上前去。
“魏公,喊我有事?”
念及莫青笙她們的姿態,黃天也讓自己的語氣和神情顯出尊重來。
“先謝過你前幾天那兩碗粥了。”
魏公撫了撫頜下美髯,開口就是道謝。
如此開場,讓黃天的心一瞬間就提了起來。
大佬講話總是先揚後抑的套路,前面越客氣,後面就越麻煩。
“魏公客氣了,職責所在,舉手之勞。”
黃天神情嚴肅地表明自己的立場,同時做出拔步欲走的姿態。
有話請直說,別做鋪墊,別繞彎子行不行?
這樣讓人瘮得慌!
“呵呵……”
魏公瞧出了黃天的心思,笑了聲,卻沒賣關子,開口道出,“能否託你買瓶酒,我給老朋友送送行。”
黃天聞言一愣。
給老朋友送送行?
太子謀反一案,關押在攘奸衛天牢裡的就倆高官,一個侯大將軍,一個魏公。
其他人不是當場陣亡,就是被大理寺收監了。
所以……
黃天轉頭看向靠牆而坐,閉目養神的侯大將軍。
“看我作甚?以為本公怕死?”
侯大將軍眼都沒睜開,徑直懟了過來。
黃天壓根就不願搭理這種人,扭回頭,為難說道:“魏公,非是小的不願替魏公跑腿,而是天牢有天牢的規矩……”
天牢有什麼規矩?
卡油水的規矩!
別說黃天只是剛當上牢頭,就是當了十年八年,敢無償替魏公買酒,都不會落好。
“某家貧,無有餘財。”
魏公的回應卻有些強人所難了。
按理講,不應如此。
他也在地方州郡當過很長時間的官,自然知曉一些吏員的生存規則。
“魏公,您這讓我很難辦啊。”
黃天臉上戴起了痛苦面具,試圖講理。
魏公閉上眼睛,耍起了無賴,一副吃定黃天的姿態。
哪有一丁半點一代大儒的樣子。
不過黃天可不會破了規矩,只因魏公擺明了很快就會被朝廷重新啟用。
“這樣,魏公,我們折中一下。”
快速思考過後,黃天想出了對策,“您擅長刑場斬龍,稍微和我講一講其中的講究,就當作全了牢裡的規矩,如何?”
“哦?你對這個感興趣?”
魏公聞言,睜開眼皮,雙眼炯炯發亮。
“不感興趣,只是為了顧全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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