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量遠遠不夠!
只有靜待時機,抓住機會,一舉立下大功,比如搗滅白蓮教江南分部,與白蓮教徹底切割,方能保住景、黃兩家的富貴!
“這些年苦了景伯父和你,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沉默許久,黃天只能給出如此回應。
追責?
責從何來?
又有何益?
悔婚?
且不提兩家已經走完三書六禮之中除開親迎的所有禮節,悔婚於兩家臉面都不好看。
單論悔婚這件事情本身,就足以引得南鎮撫司的內部糾察。
景福瑞是在職千戶,黃唯明生前也官至副千戶。
景、黃兩家締結婚約,必然要在南鎮撫司裡掛號備案,接受稽核。
唯有指揮使同意,方能結親。
這是皇帝親自定下的規矩!
婚約締結不易,卻要無端悔婚,事出反常必有妖!
哪怕南鎮撫司鎮撫使是林興德林叔父,也不能輕易糊弄過去。
攘奸衛裡多的是千年的狐狸,怎麼可能放過喂到嘴邊的肥肉,不去咬上一口?
所以,除非景氏父女是真的入了白蓮教,擺在黃天面前的,從來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幫著善後。
景妤悄悄鬆了口氣。
回到神都天京,她其實一直惴惴不安。
一怕身份暴露,無論是暴露給朝廷,還是暴露給劍宗,二怕黃天不喜。
雖然學了劍,修為尚算精深,已武修三境大師第三階段真元的境界,但景妤骨子裡是極為傳統的女子,而非現在流行的俠女。
她只是性子自幼清冷了一些,不擅長表露情緒而已。
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婚期都已經定了,與出嫁何異?
所以景妤一直非常注意黃天對她的觀感,特別是在夜襲劫獄一事以後。
黃天的幾番表現,讓她徹底放下心來。
同時心裡也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儘快解決這些糟爛事。
乾乾淨淨嫁入黃家為新婦。
婚後相夫教子也行,出外做事亦可。
只要夫君不惱她,冷落她就行。
“夫……”
想到這裡,景妤張口想要說些什麼。
只是一開口就差點說錯了稱呼。
兩抹紅霞迅速浮現,又很快在強大修為與身軀掌控力下消散。
黃天及時低下頭品茶,一副沒有注意到的表現。
這才沒有讓景妤更為尷尬。
呼……
景妤吐了口氣,心中直呼好險。
真是太不矜持啦!
正這般想著,敲門聲突然響起。
黃天和景妤幾乎同時臉色微變。
“慧目”也好,“通明劍心”也罷。
俱都沒有感應出門外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