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直接懵了。
這他孃的到底什麼情況?
他只是覺察到不對勁,所以開“慧目”看一看而已。
怎麼搞出這麼大陣仗?
黃天不斷向遊戲系統發起詢問,可惜沒有得到回覆。
也不知是遊戲系統也不清楚,還是遊戲系統忙著消化陡然而降的“餡餅”。
他只能基於自己的認知,展開猜測。
神都天京南郊有什麼?
傳籙壇有什麼特殊之處?
兩者之間有什麼共性?
從這三點出發,強行冷靜下來的黃天抓住了重點,圜丘!
神都天京南郊,設有一個圜丘壇,乃是大雍王朝皇帝祭天之所。
從規制上講,大雍的圜丘壇乃是三層,與黃天“魔改”為傳籙壇的前世隋唐圜丘遺址,並不相同。
兩者的共同之處,都是皇帝祭天之所。
可是,朝廷也沒有通知百姓,皇帝會在今天舉行祭天儀式啊。
耳畔聽到的“真空家鄉,無生父母”的祈禱聲,也可以佐證,引發變故的當是白蓮教餘孽。
結合祝青鸞所說,只是需要一些時間,更加可以確定,變故乃是白蓮教餘孽引起的了。
基於以上幾點,黃天可以斷定,祝青鸞和(或)白蓮教精心策劃了一件足以對大雍朝廷造成重大破壞的大事,卻被他給從中插了一手。
從無數祈禱聲、性質類似於香火願力的偉力、遊戲系統的反應出發,完全可以做個非常大膽的推斷:
白蓮教想要藉助數十萬人數十年的香火信仰、皇帝或皇族祭天,來生造一尊名為“無生父母”或者“無生老母”的至高神祇!
陰差陽錯之下,黃天,或者更準確地說,黃天的神祇扮演遊戲攔路打劫,截胡了白蓮教!
或許,無生父母亦或者無生老母沒能生造成功,太乙雷聲應化天尊卻吃了個肚飽!
一個新的問題順勢冒了出來。
如此大的動靜,朝廷真的會沒有察覺嗎?
單是一個攘奸衛,就有三名四境修行者(指揮使,兩名指揮同知)。
斬妖司與欽天監的實力,比攘奸衛只強不弱。
特別是欽天監,乃是大雍王朝橫壓世外道、佛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除此以外,還有文臣武將,還有內廷的內侍省。
大雍王朝的實力,深不可測!
對於神祇扮演遊戲能否在如此大變故下,隱藏他的行跡與身份,黃天真的沒有多少信心。
然而,黃天只能相信,自己的金手指可以護他周全。
除此以外,別無它法。
“夫君,好了嗎?”
積小痛為大痛,景妤終於忍不住,輕聲詢問。
“嗯。”
黃天回過神,關閉了法相中的“慧目”。
橋樑已經搭好,從南郊源源不斷隔空降臨的無窮偉力,自有遊戲圖示接納。
不需要黃天操心,也不需要黃天一直以“慧目”洞察新婚妻子。
“我身上是有什麼問題嗎?”
感受著像針刺一樣的“透視”消失,景妤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緊張起來。
她從第一次見到夫君開始,就知道夫君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一直把夫君當成一個大隱隱於市的高人。
現在,夫君這麼鄭重其事,甚至不惜“冒犯”,肯定事出有因。
身份可疑,行跡更加可疑的師姑祝青鸞,先前可是沒有絲毫反抗,束手就擒,任由攘奸衛將她緝拿。
事出反常必有妖。
自然而然地,景妤心裡冒出了祝青鸞在她身上留了她自己沒有察覺出來的後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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