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卻是不住地掃視著臺下的眾人,最終落在方奇的身上。
“留點神秘,才有驚喜,不是嗎?”
無盡的壓力襲來,方奇頓時開始劇烈的喘氣。
攥緊的拳頭也開始青筋迸起,眼中閃過的,是不甘,是失落……還有一絲隱藏著的,強烈戰意。
……
“測試結束了?”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響,嚴羽梵轉過頭。
龔小玉捧著一份文件,緩緩來到他的身邊,“剛剛結束,成績也都統計好了。”
說完她便將這份文件遞給嚴羽梵。
嚴羽梵開啟文件,粗略的掃了一眼,“這批學員的成績……還真挺不錯的。”
“不錯什麼啊?”
龔小玉有點急,“都是因為那個丸子的出現,導致所有的成績乃至排名都出現了很大的變動。”
“甚至到現在,我都還在懷疑,我們當時選擇放任,到底是對還是錯!”
她抬頭,神色黯淡的盯著嚴羽梵,聲音低沉,“又到底,公不公平!”
在她看來,不少學員原本是有希望進入最終決選的,但還是被淘汰了!
也有一些學員,在壓力之下,選擇磕丸子,但因抽到其它無用的加成或是負面加成,導致最後折戟沉沙……
她是有氣的!
這該死的丸子,把好好的一場入院考試,整的稀碎!
嚴羽梵沉默了。
過了許久,才緩緩搖頭,“其實世間又哪來那麼多公平呢?”
“其實真要說的話,出生在露希歐星,這本就是一種不公!”
龔小玉也沉默了。
她清楚嚴羽梵想要表達的意思。
就拿嚴羽梵來說,雖然他是整個露希歐星的最強者。
但若是放到那些低維星域或是中維星域,能夠吊打他的人,數不勝數。
龔小玉嘆了口氣,“那起碼,也應該給到他們相同的機會……有了這樣一個不確定因素的存在,導致很多人的希望落空……”
“這樣……就公平嗎?”
“公平?”
嚴羽梵搖了搖頭,面露苦澀,“那那些平民學員可就真的沒機會了……即便他們已經如此的努力,依舊敵不過出身。”
“而且你也不能否認!”
嚴羽梵轉過頭,一臉認真的望著她,“外力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還有……”
他頓了頓,眼神似是有些虛無,“運氣!”
“運氣?”
“是!運氣!”
嚴羽梵接著道:“雖說運氣這個東西,聽起來確實有些虛無縹緲,但某種程度上,它甚至可以決定很多東西!”
“比如你的面前有兩條路,需要你來選擇,運氣好的那個人往往能夠選到最正確的路。”
“像各大星域崛起的那些知名天才。”
“哪個不具備無敵的運氣,或是說……氣運?”
“就拿我來說,當時和我同一批的人,比我強的又有多少,為什麼最後我能站在這裡?”
“尤其像我們這樣的原初星域,起點本來就低,若是要崛起,努力每個人都不缺,但最終決定他成長上限的,只可能是運氣!”
龔小玉咬著唇,一時無語。
在她看來,嚴羽梵就是在那狡辯,但她也找不到任何的藉口可以反駁。
大道萬千,實力爭先。
隕落,往往都是分分鐘的事,但運氣這種東西雖然玄乎……
望著一臉糾結的龔小玉,嚴羽梵無奈搖頭,然後取出紅塵贈予的那枚丸子。
“如果一個人能夠始終維持著他的好運,那誰又能說,他不是一個真正的天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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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方奇忽然感覺鼻子很癢。
轉過頭,望了望四周,然後將敞開的衣服緊了緊。
“誰又在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