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紅塵準備打包遞給他們的時候，腦海中，餮的聲音驟然響起。
“紅塵，你在幹什麼？”
聲音中，似乎帶著些許的不解與慌張。
紅塵頭一歪，“送他們丸子，怎麼了？”
“請立即停止你的行為。”
紅塵微微一怔，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餮用如此嚴肅的語氣跟他說話。
“這都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只是贈予的費用需要由你來補齊。”
“什麼！？”
聞言，紅塵的面色一苦。
他這才想起來……其實自己的身份，說白了就是餮的打工仔。
他所用的所有食材都是餮提供的，相應的，每售賣出一份食物，餮都會收走其中七成的收益。
也就是說，賣出一顆常規款的丸子，他可以得到差不多3星幣的錢。
而售賣出一顆進階版的，他可以得到3宇宙通用幣。
而照餮的意思。
現在他如果要免費將丸子贈予這批人。
他就要補齊其中的差價。
紅塵撇了撇嘴，“知道了，我補！”
他倒不是想反悔了。
畢竟話都放出去了，就是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又要無緣無故的退還給餮。
多少還是會覺得有些蛋疼。
倒是餮那麼一提醒，他開始好奇了：
——餮提供的食材，都是哪來的，為什麼每次都會憑空出現在他家裡？
——還有就是，他抽走的這些錢，到底是要做什麼，而它的圖謀，又是什麼？
——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沒有答案。
望著眼前那一雙雙期待的眼睛，紅塵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將丸子逐一遞給他們。
心中卻是感慨：看來，自己這輩子是做不成奸商了。
就這樣，製作、分發、製作、分發……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人群才漸漸的散去。
倒是頓悟的感覺依舊存在，但到後面，所有的技能增長好像都陷入了停滯。
當然，他也明顯的感到，自己的實力似乎比先前提升了不少，就算方奇在他面前，他都有信心可以跟她掰掰手腕……
不，也不是掰手腕。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現在的方奇，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伴隨著最後一個人離開，紅塵也結束了這一陣的忙碌。
周圍的攤主早已麻木：這TM的哪裡是在賺錢，簡直就是在印鈔！
更氣人的是，還有那麼多人揮舞著荷包，求著上門送錢！
人比人氣死人！
但他們也就是嫉妒：
畢竟那麼多學員都指著他，包括先前龔小玉的出現，顯然，這個小攤應該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請問……可以也送我一個丸子嗎？”
剛坐下的紅塵，忽然聽到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探出頭，只見一個邋遢的老人，正小心翼翼地站在他的攤位前，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你也是參加這次入學考試的學生？”
紅塵下意識地問道，隨即無語地拍了拍腦袋。
都一把年紀了，還考試呢？
指不定就是來看熱鬧的，或是見狀想來貪點便宜的路人。
只是望著一臉希冀的對方，拒絕的話，紅塵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罷了罷了。”
紅塵搖搖頭，反正已經送出去那麼多了，再多送一個，又能怎樣呢？
他笑了笑，“那您稍等，我現在就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