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安垂眉一嘆，來到她身側，昂首靠在了牆面上。
“你以前做捕頭的時候，有碰到過滅魔會的人嗎？”
“不少。”紀如嫣點點頭，“但兩邊的工作管轄範圍，基本上都不會重合。”
“是嗎？”封子安點起一支香菸，隨口問道：“滅魔會到底幹什麼的？”
“你不識字嗎？顧名思義都不會？”紀如嫣側目鄙夷道。
封子安籲出口中白霧，沉吟道：“所以……這世道上真有‘魔’？”
“據我所知，應該還不止‘魔’。”紀如嫣道：“大夏編制內的各種小團體多如牛毛，有些光聽名字就不是什麼正常團體。”
“可還行。”封子安笑著嘬起香菸，“合久必分吶……”
說完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忽又同時開口。
“覺得這裡還習慣嗎？”
“咱們什麼時候去接我妹妹？”
封子安這邊先接茬，“接？外面已經亂得連公共交通都停擺了？”
潛臺詞很明顯，他可以收留紀如嫣姐妹，但讓他親自去接就不大可能了。
“你答應過我的！”紀如嫣沉眉冷道。
封子安沉沉一嘆，豎起手指朝外環了一圈，“我這一屁股事情，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搞定。”
“現在外面一片大亂，朝廷也沒時間去找你老妹的麻煩，你讓她搭個車過來怎麼了？”
豈料這話剛說完，紀如嫣猛然回身將他摁在了牆上。
“我妹她坐不了任何交通工具！”
封子安一愣，又眯起雙眼疑惑道：“你妹她……是個滅龍魔導士？”
不用多說，這種跨次元的梗紀如嫣根本聽不懂。
於是她猛然出拳，狠狠鑿在封子安肚腹處。
“嗚！”封子安眼珠子一突，捂著腹部弓起了腰。
紀如嫣這一拳，似乎已經動用體內的龍血，力道跟姬語冰的魔手有得一拼。
“你明明答應過我的……”她垂眉呢喃了一句，忽而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蕭瑟背影。
封子安皺著眉頭瞥去目光，忽朗聲喊道：“我特麼也沒說不去啊喂！”
這話沒能留下對方，只換來一個剛勁有力的國際手勢。
紀如嫣這邊剛走，姬野又嘬著煙桿踱步而來。
“不錯啊，劍術已經有些造詣了嘛……哪學的？”
封子安揉著肚子起身，又抬手點在後腦，“武術程式，直接下載的。”
此言一出，姬野頓時冷臉，“邪道！”
“哈！”封子安虛眼乾笑，“聽起來挺耳熟呢……”
“把那東西刪了，”姬野昂首道：“身體的本能反應才是恆久不變的，資料和資訊這些東西，不靠譜。”
她似乎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話音落下時，身上陡然放出一種凜冽的氣勢。
封子安甚至感到身上一陣刀切斧砍的刺痛。
要是他敢搖頭，可能當場就得被姬野砍死。
於是封子安點頭應道：“弟子遵命。”
姬野這才鬆開眉頭，又抿唇笑了起來，似乎對這種態度非常受用。
唉……
女人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