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寶箱之後,姜河才認真打量起床榻上的心眉大師。
只見心眉大師面色紅潤,神色安詳完全看不出有中毒的跡象。
不過姜河知道,這些都是表象。
按道理心眉中了五毒水晶的毒,毒發身亡之時面板應該已經完全變成透明的狀態才對。
但是此時心眉大師體態如常更是沒有絲毫中毒該有的表現,就是因為心鑑大師,竟是在心眉昏迷之時給他下了另一種劇毒!
心鑑本是半路出家,出家之前更是一個用毒的高手。
他有一種劇毒的毒藥,這種毒毒性幾乎跟五毒水晶不分伯仲,正是因為心鑑在心眉死之前又給他下了這種毒,兩種劇毒在心眉的體內以心眉的身體為戰場,互相僵持互相消磨,這才使心眉的身體沒有呈現中了五毒水晶該有的反應。
所以這也成了心鑑最大的破綻,一處最致命的破綻!
仔細觀察過後,姜河面色嚴肅,心中不斷考量現在該怎麼做。
“挽舟,如何?有發現什麼線索麼?”李尋歡湊到姜河身邊小聲問道。
“有些線索,不過現在卻不好說。”姜河嚴肅的說道:“現在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李尋歡也是點點頭,其實他也看出一些端倪,不過正如姜河所說現在並不是說出來的最好時機。
心湖眼神冰冷,密切注視著兩人所有的舉動,忽而冰冷的說道:“兩位看的如何?有發現對你們有利的證據麼?”
姜河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心眉大師的死不是我們所為!”
心鑑道:“不是你們,難道還是我們少林寺裡的人做的?”
李尋歡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百曉生道:“無論兩位如何巧舌如簧,證據就在眼前,如是兩位不能自證清白,我看兩位還是認罪吧。”
“罪?我二人何罪之有?”姜河笑著問道:“反倒是前輩,我倒是十分好奇,這裡明明是少林寺,少林寺何時又是前輩做主了?”
百曉生笑道:“小輩,這些挑撥離間的話又何必說,心湖大師德高望重心裡自有判斷,心眉大師的死終歸是要有個結果的。”
姜河看了一眼百曉生,此人鷹視狼顧卻是梟雄之象,與他多說無益。
姜河轉頭對心湖大師說道:“心湖前輩,晚輩斗膽請求貴派再給我三天時間,三天時間一過若是晚輩無法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我與李大哥兄弟二人任憑貴派處置如何?”
“無謂的掙扎!”心鑑嘲諷一聲,同樣朝著心湖說道:“師兄,事實就在眼前,我看還是早點將這兩個惡徒處置了,也好寬慰二師兄的在天之靈!”
心湖眼眸深邃,冷冽的目光緊緊盯著姜河青澀的面龐。
從這二人出現在少林寺開始,明明二人之間還是李尋歡佔主導,為何從進了心眉的禪房之後這年紀輕輕的小子怎麼忽然跟覺醒了一樣,無論是行為還是言辭都無比的犀利、老道,完全不像是一個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該有的表現。
略微沉思了一會,心湖雙目緊緊盯著姜河沉聲說道:“老衲就給兩位三天時間,若是三天之內二位無法給老衲一個滿意的答覆,休怪老衲無禮!”
面對心湖奪魄的目光姜河不閃不避,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晚輩既然做出承諾,自然會對這個承諾負責!”
“好!小施主好魄力!老衲佩服!”心湖說道:“不過,老衲既然答應了你,老衲自然也有要求!”
“來了!”姜河心道。
能坐到護法僧大長老的位置,心湖的心機、手段自然是不缺的。
況且兩人此時為魚肉,他為刀俎,會提出一些要求也是理所當然。
心湖正要說話,心鑑卻是打斷道:“師兄萬萬不可啊!二師兄屍骨未寒,仇人就在眼前,不為二師兄報仇難道還要讓他們兩個逍遙法外嗎?”
心眉眉頭一皺,饒有深意的看了心鑑一眼。
“老衲即是答應了小施主,自是不會反悔!”心湖說道:“心鑑,你著相了!”
“哈哈!晚輩也很好奇心鑑大師似乎很著急想要置我二人於死地啊!”姜河笑著說道。
“小施主不必多言,給你們三天時間可以!甚至老衲還可以讓少林寺的僧人配合你調查,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老衲卻是要封住兩位的修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心湖冰冷的說道。
果然,情況跟姜河猜的一模一樣!
心湖能答應他肯定會有前提,這樣一來只要三天時間一過,無論姜河能不能證明他與李尋歡的清白,少林寺依舊還是少林寺,查出來那是他心湖用人得當,同時還能為心眉報仇。
哪怕就是姜河無法證明他們的清白,少林寺已經給過他們時間,證明少林寺的胸懷博大,哪怕就是明知二人是兇手依舊給了他們機會,反倒是有助宣揚少林寺在江湖中的威名。
一舉兩得!
姜河笑道:“好!一言為定!”
說著姜河伸出手掌,跟心湖大師雙掌一拍。
擊掌為誓,約定就此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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