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曉生也是站了出來,幽幽說道:“若是在下記得不錯,心樹大師跟李尋歡好像還是同榜進士吧。”
心鑑不死心,同樣冷冷說道:“五師兄怕不是也中了李尋歡的毒吧!”
心樹卻是壓根不理會二人,反而轉身朝著心湖、心燭、心燈三人說道:“真正令三師兄致命的毒,並不是五毒童子的五毒水晶···”
心樹還沒說完,心鑑卻是趕忙打斷道:“你怎麼知道?怕不是又是李尋歡跟你說的吧!”
心樹卻是冷笑道:“你真的以為你做的事人不知鬼不覺?你莫非怕不是忘了三師兄臨死之前還有這本東西留了下來了吧!”
說罷,心樹從懷裡掏出心眉的《讀經札記》一揚,道:“三師兄臨行,已經發現藏經閣被盜的真相,只是師兄宅心仁厚,一直不願將披露叛徒的姓名,只不過師兄卻是將之寫在了這本《讀經札記》上,以防萬一他有什麼不測,也好留作證據!”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這本札記上,緊接著卻是不約而同轉向心鑑。
心鑑卻是急忙說道:“這上面真有我的名字,我甘願···”
心樹卻道:“你甘願怎樣?!你雖然將最後一頁給撕了,但你又怎知三師兄沒有記在另一頁上?”
心鑑卻是身體一震,忽地伏倒在地,顫聲說道:“五師兄勾結外人,令師弟身遭不白之冤,望大師兄明鑑!”
心湖眼眸深邃,目光灼灼的盯著跪伏在地上的心鑑大師,沉默不語。
百曉生目光不由看向心湖,心中不覺一顫,作為心湖多年老友,百曉生卻是知道心湖的性格。
他這眼神,明顯是已經對心鑑產生了懷疑。
懷疑這個東西一旦產生,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很難再說清楚。
當初對付李尋歡如是,沒想到現在卻是被別人用來對付他的隊友。
百曉生自然不會放任這件事再繼續按照姜河預想的繼續下去,他暗暗長吸了一口氣,緩緩走了出來說道:“白紙上寫的雖是黑字,但這字卻是人人都可以寫的。”
心鑑彷彿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忙說道:“不錯,就算三師兄這本《讀經札記》上寫了我的名字,但也不一定就是三師兄自己寫的吧!”
百曉生接著說道:“據我所知,小李探花文武雙全,王蘇顏柳,蘭庭魏碑,名家的字,他卻曾下過功夫臨摹。”
百曉生這話裡意思再明確不過,就算《讀經札記》上寫著心鑑的名字,也只會是李尋歡勾結心樹陷害心鑑所為。
更何況,兩人本就是同榜進士,關係自然也不一般。
心鑑急忙接著說道:“不錯!他要是學一個人的筆記,自然容易的很。”
心樹卻是不急,看著兩人表演,不慌不忙的說道:“既然你說是我與他們合夥陷害你,好,那我就再拿出一個證據,讓你心服口服!”
說著,心樹轉身看向心湖大師,道:“姜小友此前與我說,盜經之人雖從三師兄那裡將達摩易筋經盜走,但是必定還未來得及送出去,是以此經定然還在盜經之人的房中!是以弟子已經請菩提院的了結、瞭如兩位師兄去心鑑的房中查一查···”
聽心樹竟然去找了菩提院的了結和了如去查心鑑的禪房,心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姜河目光也瞄到了這個細節,心中不禁有了一些想法:“難道護法院跟菩提院不對付?還是···”
心鑑心中本就有鬼,卻是忽然跳了起來,大呼道:“師兄莫聽他的,他這是要栽贓於我!”
心鑑嘴裡呼號著,人卻是已經衝了出去。
心眉大師眉頭緊皺,袖袍一展,人也隨之掠起,但是他卻並未阻止,只是若即若離的跟在他的身後。
姜河與李尋歡渾身功力被制,再加上阿飛此刻同樣受傷不淺,也就沒有跟過去看熱鬧。
趁著眾人都將視線轉移到心鑑那邊,姜河卻是毫不猶豫地從揹包裡取出三個玉瓶出來,一個塞進李尋歡地手中,一個塞進阿飛地手中,他自己則是也留了一個。
“估計一會會有大事發生,這裡面是大還丹,你們倆趕緊吃了。”姜河卻是說道。
“大還丹?!你怎麼···”李尋歡自然知道大還丹的珍貴,正因如此他才更加驚訝。
這可不是普通丹藥,大還丹作為少林寺不傳之秘藥,江湖傳聞此藥不僅可以起死回生,更是能增加武者一甲子的功力。
雖然傳聞未必為真,但是想來增加功力還是有可能的。
這麼珍貴的丹藥,別人恨不得藏起來自己服用,姜河倒好卻是一下子送出去兩枚。
李尋歡看向他的眼神更不一樣了。
不過正如姜河所說,現在情況緊急,卻不是猶豫的時候。
說著三人紛紛拔掉木塞,將瓶中的大還丹倒進嘴裡···
這裡本就離護法堂諸位高層的禪房不遠,沒出幾息功夫,心鑑身形起落之間卻是已經掠回自己的禪房。
門,卻是已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