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在口中不斷打轉,一股濃厚的醇香混合著酒精的辛辣不斷衝擊著來人的味蕾和神經。
半晌,此人才意猶未盡的將口中的酒液吞進腹中。
“好酒!好酒!哈哈!”這人哈哈大笑起來,又要再給自己再倒上一杯。
姜河面帶微笑,手上卻是不著痕跡的一把握住酒瓶就要將他手中的臺子奪過來。
“兄臺,你我素不相識,一杯算是我請你,再多就不是這麼算的了。”姜河微笑道。
這酒醇香非常,哪怕比之他喝過的所有美酒都要好上太多,來人也是知道此酒價值不凡,姜河這麼一說他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下崔略商,江湖上的朋友給面子都叫我追命,朋友要是有什麼債要追的隨時找我,我給你打五折,如何?”追命笑道。
“追命?”姜河心中一驚,此人輕功不凡,武功修為也有金剛人境,是他也不是不無可能。
只是這場景,若他是追命,那···
姜河笑著道:“原來是追命兄,姜河,你我相逢即是有緣,這酒我請你!”
說罷,姜河手指在桌上輕輕一點,臺子竟是神奇的從桌上飛了起來。
姜河伸手將酒瓶接在手中,又是抬手一指一道酒線從瓶口飛出精準的落在追命面前的酒杯之中。
“隔空取物!姜兄弟小小年紀竟然也是先天高手,倒是在下孟浪了!”追命肅然道。
他出身市井,一步一步從一品不入流走到今天,什麼樣的高手他沒見過?
正因為高手見的太多,所以他更加惜命,所以他拼命修煉輕功為的就是哪一天萬一要是遇見打不過的高手,他還能逃得掉。
似姜河這一手隔空取物的手段,哪怕就是成就金剛人境多年的高手也未必能做得到這種程度,所以當他再看向姜河時眼神之中的重視程度卻是又多了幾分。
“追命兄倒是客氣了,美酒請你喝,朋友還是算了。”姜河淡淡說道。
“也是,公子手段高深,想來身份定然也不簡單,看不上在下也在情理之中。”追命說著站起身來,接著道:“既然成不了朋友,那這美酒在下卻是喝不起的。”
說罷,追命將杯中美酒倒在地上,轉身就要離開。
“追命,你不錯!很合我的胃口!可是,我卻是不想害你啊。”姜河輕酌了一口臺子淡然說道。
追命離開的腳步猛然一頓,轉身看著姜河:“我既喝了你一杯美酒,來日我也幫你追一筆債,這杯酒就算是定金。”
說罷,追命直接向酒樓另一端走去。
姜河的目光穿過人群,卻是又看見他走到了另一人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姜河喝著酒吃著菜,遠遠的只能看到一點東西,卻是聽不清兩人在說些什麼。
不多時,那人卻是突然從追命手上搶過什麼東西,逃也似的就在酒館之內亂竄起來。
追命自然也不會放任此人從他手上逃走,立馬施展輕功在小小的酒樓之內追擊。
那人的輕功顯然不及追命,哪怕酒樓之中有眾多酒客阻擋,依舊還是被追命抓住了肩膀。
眼看這場鬧劇就要落下帷幕,那人卻是身形一晃,竟然一分為五,出現五道相同的身影分別向五個方向逃了出去。
而追命手中那道身影卻是“嘭”的一聲只剩下一件衣衫,再沒有了那人的身影。
“分身術?”姜河目光微凝,他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等神奇的武功。
雖然這分身術並不是特別高明,姜河只是稍微分辨一下就能透過幾道人影的腳步就能看得出來這幾人之中哪個是真身,也不妨礙他對這門武功的興趣。
正好,其中一道分身正朝著姜河這個方向逃竄而來。
姜河正要出手,看看其真正的奧妙所在。
那分身的身後卻是突的出現一柄凶煞的寶劍,這柄比阿飛原先那柄鐵片劍看起來好不了多少的鐵劍劃過分身的腰,卻是又一道分身消失。
酒樓之中依舊還有三道身影還在奔逃,姜河正欲起身,忽地又是感覺一道神奇的力量似乎從他的身上掃了過去。
姜河心神一凝,卻是已經猜出這力量的出處。
目光朝著三樓一處角落望了過去,只見那裡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面容清冷的黑衣少女。
許是察覺到姜河的目光,那少女同樣也朝著姜河這邊看了過來。
“無情···鐵手···倒是有趣了!”姜河嘴角扯起一絲笑意,端起手中玉盞朝著二人遙遙一敬。
不過,姜河這自認深邃的目光落在這少女的眼中意味卻是又不一樣了···
無情翻了個白眼,朝著姜河輕啐了一聲:“登徒子!”
接著又朝身後的鐵手擺了擺手,鐵手狠狠瞪了一眼姜河,又將無情推回身後的廂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