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卻是看出了她心裡的想法,笑著說道:“世人總是像大娘你這般愚昧,五毒童子的五毒水晶在下尚且不懼,又豈會在意你這區區小毒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熊姥姥叫道,卻是轉身腳下的紅繡鞋輕輕一踏就要朝黑暗之中跑去。
姜河也沒想到鼎鼎大名的熊姥姥竟然一言不合就逃跑,完全沒有與他交手的意思。
熊姥姥或者該叫她公孫大娘,她是做殺手的,一擊不成遠遁千里才是她該有的作風。
而不是傻傻的跟目標爭個你死我活,那是不知道兇險的新手才會乾的蠢事。
公孫大娘的劍舞很美,輕功同樣也是不弱。
此刻雖仍頂著熊姥姥的容顏,但是卻不再佝僂著身體,修長的身軀撐出略微有些短的棉襖棉褲露出一小截雪膩。
只是片刻之間,公孫大娘的身影已經躥出去數十米,就快要跑出姜河的視野範圍。
姜河笑了笑,比輕功,姜河不懼任何一個金剛人境的高手。
只見他雙手負在背後,右腳輕輕在地上一點,頓時整個人如離弦的羽箭一般朝著公孫大娘逃走的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一個跑,一個追,但是無論公孫大娘再如何賣力逃跑,姜河卻始終能墜在她身後數米的距離。
像是追不上,又像是隨時都能追上一樣。
追逐了一會兒,公孫大娘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逃不掉了,索性直接停了下來,手中也不知何時多了兩把寶劍。
眼看公孫大娘停了下來,姜河卻是猛地加速,剛停下來的公孫大娘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似乎有一道模糊的白影閃了過去。
等她回過神來,轉身看向身後的姜河。
卻見他站在那裡,手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張人皮面具。
公孫大娘頓時反應過來,拿著劍慌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果然臉上此時已經光潔滑膩,卻是沒了之前熊姥姥打扮時的皺紋。
“大娘如此美色又何必藏在這醜陋的面具後面呢?”姜河看了一眼手中的面具,又抬頭看向面前的美人兒,笑著說道。
“你這傢伙真是討厭!我定要殺了你!”看著姜河輕佻的模樣,公孫大娘惡狠狠的說道。
“我來京城還沒幾天,應該沒有得罪你們紅鞋子吧?”姜河笑著說道:“況且你們紅鞋子不是一向只對有錢人動手麼,我又沒什麼錢,你們怎麼會盯上我的?”
紅鞋子裡面的成員都是美女,而她們的目的很純粹那就是搞錢,所以她們選擇的目標向來都很明確要麼就是家財萬貫的富商豪紳,要麼就是大明的達官顯貴。
至於姜河被他們盯上著實有些奇怪,勇毅侯府姜家從姜尚清被誣陷開始已經沒落,只剩姜河這麼一個獨苗還在活動,明面上姜河要錢沒錢,要權沒權,怎麼也不會被紅鞋子盯上的。
“哼!”公孫大娘嬌哼一聲道:“殺你我自有我的理由,何須跟你說!”
“大娘既是不肯說,那在下只能無奈拿下大娘,再從你的嘴裡掏出我想要的東西了。”姜河嘆息一聲,道。
姜河從六扇門地宮出來之後,那股被元十三限壓迫的無力感正無處宣洩。
誰曾想公孫大娘竟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聽姜河這麼一說,公孫大娘頓時緊張起來,雙劍並在一手,另一隻手伸手在身上厚重的棉襖之上用力一拽,那宛若厚甲的棉襖頓時被她從身上扯了下來。
褪去一身醜陋的裝扮,露出一身羽衣霓裳,再配上那張嬌美的面龐和柔嫩的嬌軀,當真是個絕美的人兒。
公孫大娘將手中雙劍不禁架在胸前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警惕的盯著眼前年輕的少年郎。
姜河左手負在身後,右手低垂,修長的食指與中指駢在一起,凌厲的劍氣在手指之上忽隱忽現,讓公孫大娘心中生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公孫大娘一雙美目流轉緊緊盯著神態自若的姜河,想從他身上找到一二破綻。
“殺!”公孫大娘嬌喝一聲,左手猛地擲出手中細長的寶劍,劍光湛湛如強弓羽箭一般目標直指姜河的喉嚨。
這把劍很細,劍身只有兩尺長,與公孫大娘右手上的那把三尺長的細劍是一對子母劍,劍首之上用一條輕薄的細紗勾連。
前朝時這種子母劍的形制專是為了宮廷劍舞所制,劍器飛舞之間卻是有種別樣的韻味。
“女孩子殺氣太重還是不好的。”姜河笑道。
面對這突殺一劍,姜河雲淡風輕卻是完全沒將這一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