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還清醒著的兩人都不是什麼心思單純之輩,立時就明白過來安雲山的心思。
姜河想要安雲山死,只有他死了,安家這個潛藏的威脅才不會大到他無法應對的程度。
但是,現在掌控局勢的人並不是他,同樣他也沒有決定安雲山生死的權力。
局勢註定不會按照姜河的心思發展,因為黃裳對安雲山的反應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保住姜河這小子不被殺死,至於安雲山是生是死,其實黃裳並不在意。
他又不是姜河什麼人,保住姜河的小命還是因為姜尚清的緣故,所以他並沒有必要跟安雲山決出個生死出來。
至於姜河會怎麼想,他完全不在意。
或許這就是活得太久的緣故吧,他已經對人世間的事情不太在意了。
太上忘情,不是無情,而是經歷的多了,漸漸的對無關自身的事情不在意,甚至是漠視了而已。
安雲山心思轉動,略微思索了片刻,猛然抬起手中的權杖朝著姜河一揮,頓時權杖上揮出一道月牙一樣的罡氣,而目標則是已經渾身痠軟沒了抵抗能力的姜河。
這道月牙兒鋒芒內斂,閃爍著淡淡的熒光,一眼望去跟天上的殘月一般無二。
越是美麗的事物越是危險,身為月牙罡氣目標的姜河最有體會。
哪怕這道月牙兒氣息內斂,姜河依然能從這道罡氣上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
他甚至不用想都知道,若是他真的被這道月牙兒打中,別說他現在處於虛弱狀態,就是他全盛時期他的金鐘罩亦或是剛剛領悟的絕強劍意都無法擋住安雲山的這一道攻擊。
好在現場還有一位大佬在,姜河不禁向黃裳望去。
大佬依舊悠然,似乎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是啊,姜河就算是死了也是死在安雲山的手上,與皇室無關。
就算姜尚清當真還在世,也沒有理由怪罪到朱家皇室的頭上。
所以,姜河只能賭,賭黃裳會出手幫他擋下這致命的一擊。
月牙兒越來越近,近的姜河已經能感覺到上面蘊含的龐大元力,生死只在一瞬之間。
姜河緩緩的閉上眼睛,剛剛敗於安雲山手中的時候姜河已經經歷生死,如今不過是再經歷一遍罷了。
姜河等了許久,卻是依舊沒等到那月牙兒打在身上的痛感,只聽見一聲悠悠厚重的聲音。
“小子年紀輕輕難道就這般急著求死不成?”
聽到黃裳的聲音,姜河才再睜開眼睛,再看時那足以將他打死的月牙兒罡氣此時卻已經消失無蹤,只有黃裳站在他的身前背對著他。
姜河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這回,他還是賭對了!
不過,回答黃裳,姜河卻是不能參雜任何異樣的表現。
畢竟他的存在對姜河來說太高太高,高到九天凡塵的距離。
這種存在不是姜河現在可以算計的,哪怕就是無形之中有算計也不能讓對方知道。
“生死而已,又不是沒經歷過。”姜河淡淡道。
不知是沒力氣還是什麼原因,他的聲音滄桑完全不似一個二十不到的年輕人。
不過,哪怕身上的力氣已經耗盡,姜河還是強撐著名劍金鋒勉強站起身來,朝著黃裳的背影行了一禮道:“還是得感謝前輩救命之恩!他日小子定有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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