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七點剛過,保安部的成員們便結束了手頭的工作,準備奔赴這場特別的聚會。
一行七人在工廠門口集合完畢,個個臉上都洋溢著期待與興奮。
胡軍作為隊長,理所當然地擔當起了司機的角色。他熟練地開啟車門,坐進駕駛座,發動了那輛略顯陳舊卻保養得不錯的麵包車。
其他人則有序地上車,車內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今晚聚餐的地點和即將品嚐的美食。
上晚班的李躍和張子遠也早早趕來,他們原本應該在晚上八點才開始工作,但為了這場新同事發薪日的聚餐,特意提前結束休息,趕來與大家會合。
兩人臉上絲毫沒有因為打亂作息而產生的疲憊,反而滿是熱情,他們一邊和同事們打招呼,一邊興奮地加入到熱烈的討論中。顯然,他們來這兒可不是為了提前上班,而是滿心期待著能與大家共度一個愉快的夜晚。
至於之後會不會因為提前離崗而算曠工,眾人對此都沒有絲毫擔憂。因為胡軍隊長早已憑藉自己的經驗和人脈,妥善處理好了相關事宜。
他向大家保證,一切都安排妥當,大家只需盡情享受今晚的聚會。
在胡軍的組織下,麵包車緩緩駛出工廠大門,朝著市區的方向浩浩蕩蕩地進發。
一路上,車子在馬路上疾馳,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車內的氣氛卻愈發高漲,大家對即將到來的聚餐充滿了期待,歡聲笑語不斷從車內傳出,在空氣中迴盪,彷彿預示著這將是一個難忘的夜晚。
沒過多久,胡軍穩穩地操控著方向盤,載著一車人抵達了市區的一家海鮮酒樓。
酒樓矗立在街邊,外觀簡約卻不失大氣,暖黃色的燈光透過高大的玻璃窗傾瀉而出,在夜幕下營造出溫馨又高檔的氛圍。儘管它沒有掛上星級招牌,但那氣派的門面、精緻的裝潢,無不彰顯出不凡的格調。
“一個月辛辛苦苦總得犒勞犒勞自己是吧。”胡軍停好車,笑著對大家說道,臉上帶著幾分豪邁,“咱今天就放開了吃,好好享受享受。”
眾人紛紛應和,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啟這場美食盛宴。
走進酒樓,大堂內寬敞明亮,地面光潔如鏡,倒映著頭頂璀璨的水晶吊燈。
身著整齊制服的服務員們熱情地迎了上來,引導他們前往預訂的包廂。
包廂佈置得典雅舒適,一張大圓桌擺在中央,桌上擺放著精緻的餐具和潔白的餐巾。
眾人依次入座,胡軍接過選單,與大家一番商議後,點了滿滿一桌豐盛的海鮮佳餚。
清蒸大閘蟹、蒜蓉粉絲蒸扇貝、油燜大蝦、紅燒石斑魚……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被端上桌,瞬間,包廂內瀰漫著濃郁的香氣,勾得人食慾大增。
服務員又開啟了幾瓶啤酒,透明的玻璃杯中,金黃色的液體冒著細膩的泡沫,彷彿在為這場聚會歡呼。
“來,大家舉杯!”胡軍站起身,舉起酒杯,目光掃過每一位同事,“為咱們保安部的團結,為凡哥拿到第一份工資,乾杯!”
“乾杯!”眾人紛紛起身,碰杯聲、歡笑聲交織在一起,酒杯碰撞間,大家一飲而盡。
隨後,大家盡情暢飲狂歡。有的人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讚不絕口;有的人則開啟了話匣子,分享著工作中的趣事和生活中的點滴;還有的人藉著酒勁,站起身來高歌一曲,將聚會的氣氛推向一個又一個高潮。
在這熱鬧的氛圍中,大家忘卻了工作的疲憊,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保安部這個大家庭的凝聚力在無形中愈發強大。
酒足飯飽之後,保安部的成員們都被酒精灌得暈暈乎乎。他們腳步踉蹌,彼此互相攙扶著,搖搖晃晃地朝著酒樓大門走去。燈光下,他們的臉頰泛紅,眼神中透著酒後的迷離與暢快。
“凡哥,你酒量可真好啊。看起來一點都沒事啊。”酒樓門口,胡軍腳步虛浮,卻仍努力站穩,對溫羽凡豎起大拇指,言語中滿是欽佩。
溫羽凡確實神色如常,絲毫沒有被酒精影響。他自己心裡清楚,這或許是解開基因鎖帶來的奇妙變化,酒精在他體內竟好似石沉大海,掀不起半點波瀾。
不過,他還是謙遜地笑了笑,回應道:“哪裡啊,我現在要是不坐在輪椅上,已經趴在地上了。”他這話說得詼諧,試圖淡化自己的“異常”。
胡軍聽了,醉醺醺地大笑起來,用力點頭贊同道:“哈哈,有理!有道理!”笑聲在夜空中迴盪,帶著幾分豪爽。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醉話互相道別之時,丘詠突然一把拉住小吳,他雙眼迷離,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方向,舌頭都有些打結地開口道:“嘿,彥祖,你看那裡,那個是不是你心心念唸的廠花……餘曼曼啊?”丘詠這話說得含含糊糊,但“廠花”“餘曼曼”幾個字卻格外清晰。
在保安部,小吳暗戀餘曼曼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平日裡,同事們閒暇時就愛拿這事打趣他,每次小吳都會紅著臉極力否認、抗議。
可今晚,他也被酒精迷了心智,腦子轉得遲緩,竟忘了狡辯。
他眯起眼睛,努力朝著丘詠指的方向看去,含糊不清地說道:“好……好像是吧。”
丘詠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接著又道:“你看……那邊什麼情況啊?喲,像是有小流氓正在糾纏你的女神哦。”他一邊說,一邊還誇張地揮舞著手臂,試圖讓大家都注意到那邊的情況。
眾人聞言,紛紛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原本喧鬧的氛圍瞬間有了一絲緊張,目光聚焦之處,似乎真有幾個人影在拉扯、糾纏。
平日裡,小吳性格沉穩,即便面對心儀的餘曼曼,也只是將這份喜歡默默藏在心底,行事周全而謹慎。
可此刻,酒精如同烈火,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