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寵溺地耐心解釋道:“曼曼吶,真不是爺爺要插手你的事兒,實在是近來聽聞風聲,有對頭盯上咱們餘家,正琢磨著怎麼對付我們呢。家裡其他人,就連小強,如今都有武徒三階的修為了,自保不成問題,我自然不擔心他們。可唯獨你呀,打小就讓你習武,你卻不上心,到現在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萬一那些心懷不軌的對頭盯上你,你可讓爺爺怎麼放心得下喲。”
餘曼曼撅著嘴,滿臉的不情願,仍是梗著脖子不願意妥協:“那我也不能不去上班呀。再說了,我又不會武功,他們盯上我能撈到什麼好處。反正這個班我鐵定要上,誰勸都沒用。”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執拗,顯然早已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餘承業看著女兒這般冥頑不靈,忍不住再次開口教訓,語氣中滿是焦急與無奈:“怎麼好說歹說你就是不聽勸呢?萬一你被人綁了,那些人拿你來威脅我們,我們該如何是好?到時候一家人都得為你擔驚受怕。”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額頭上隱隱浮現出幾條細紋,滿心都是對女兒安危的擔憂。
餘曼曼一聽這話,眼睛瞬間瞪大,提高了音量反駁道:“報警唄,還能怎麼辦。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又不是舊社會,到處都是監控,壞人哪敢那麼囂張。咱們得相信政府,相信警察能保護好我們。”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揮了揮手,似乎想要將父親口中那些可怕的設想都揮散。
餘承業被女兒這番天真的言論氣得不輕,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半天才憋出兩個字:“天真!”
隨後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心中暗自懊惱,平日裡對女兒太過嬌慣,才讓她如今這般不知世事的險惡。
其他家人瞧著這父女倆你來我往的交鋒,都忍不住心中暗樂,一個個悄悄掩嘴偷笑。有的還趕緊低下頭,生怕被餘宏志和餘承業瞧見自己憋不住的笑意。畢竟平日裡嚴肅的餘家,難得有這般“熱鬧”的場景。
餘宏志將眾人的偷笑看在眼裡,頓時氣得瞪大了眼睛,目光如炬般掃視一圈,那眼神彷彿在說:都是自家親人,這時候還幸災樂禍,真是家門不幸啊!
眾人被他這麼一瞪,像是被點了穴,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響,餐廳裡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片刻。
之後,餘宏志無奈地嘆了口氣,再次將目光投向餘曼曼,語氣溫柔了幾分,說道:“曼曼,既然這個班你鐵了心要上,爺爺也不攔著你。不過啊,從明天起,餘剛以後得隨時跟著你,保護你的安全。”
餘曼曼一聽這話,原本稍稍緩和的臉色又垮了下來,滿臉都寫著抗拒,說道:“爺爺啊,我都說過好多回了。我真不想讓他們跟著我,感覺跟個尾巴似的,多不自在啊!”
可這次,餘宏志態度堅決,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板起臉,斬釘截鐵地道:“那可不行,這次情況特殊,外面危險重重。說什麼都得有人跟著你,不然啊,你以後就別想著上班了,連家門都別想出。”
見爺爺這次如此固執,餘曼曼知道拗不過,只能無奈地認命,撇了撇嘴說:“好吧,但他們只能偷偷跟著,絕對不能來妨礙我的生活,要是被我發現他們搗亂,我可饒不了他們。”
餘宏志見孫女終於鬆口,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連忙應道:“啊,放心,我會跟他們交代清楚,讓他們注意分寸的。”
說罷,他微微點頭,像是在為自己成功說服孫女而暗自慶幸。
一場小小的家庭風波,也算是暫時平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