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四十分,夜幕已然降臨,城市的燈火漸次亮起,而乘風機械廠辦公樓三樓的辦公室內,依舊燈火通明。
餘曼曼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周圍堆積如山的檔案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淹沒其中。
她的眼神專注,手指在檔案間快速翻動,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全神貫注地處理著工作。
“啊,不行了,我受不了了。”突然,旁邊傳來同事王冬雨的一聲哀嚎。
只見王冬雨將手中的檔案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扔,雙手瘋狂地撥弄著自己的頭髮,臉上滿是煩躁和疲憊。“這些今天根本做不完啊!”她的聲音中帶著絕望,彷彿被這堆積如山的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
餘曼曼低著頭,依舊專注於手中的檔案,只是輕聲回應道:“沒辦法,做不完也得做啊。”在這裡,她的語氣平靜而堅定,完全沒有大小姐的脾氣。
然而,王冬雨顯然沒有餘曼曼這樣的毅力和耐心。
她站起身來,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收拾一邊說道:“我今晚和男朋友還有約呢,就先走了。曼曼,你也不要這麼拼命了,打工而已,何必呢。”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勸說,同時也透露出對餘曼曼的不理解。
餘曼曼隨口應道:“好的,那你先去吧。我要先把手頭這些做個段落才能走。”她沒有抬頭,只是繼續忙碌著手中的工作,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王冬雨挎上自己的小包包,快步向門口走去,嘴裡還嘟囔著:“那你自己慢慢來,拜拜了。”說完,她就像一陣風似的迅速消失在了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裡又恢復了安靜,只剩下餘曼曼一個人,在這寂靜的空間裡,繼續與那堆積如山的檔案奮戰。她的眼神堅定,手指不停,彷彿在向這繁重的工作宣告著自己的決心。
儘管周圍的環境有些冷清,儘管工作的壓力很大,但她依然選擇堅守,為了自己的目標,為了那份對工作的責任。
七點五十五分,靜謐的辦公樓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沉穩而又有節奏。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小推車車輪在地面滾動時發出的“咕嚕咕嚕”聲,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沉浸在工作中的餘曼曼對此並沒有過多在意,她的雙眼緊緊盯著面前堆積如山的檔案,手中的筆不停地在紙上寫寫畫畫,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當中,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哎呦,姑娘,這樓里人都差不多走光了,你怎麼還在啊。”一個略帶關切的中年女性聲音在辦公室門口響起,打破了這份寂靜。
餘曼曼這才緩緩抬起頭,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保潔服的阿姨正推著一輛保潔車站在辦公室門口。那阿姨身材微微發福,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只是對於餘曼曼來說,這阿姨是個生面孔,她以前從未見過。
餘曼曼並沒有懷疑,只是心想:“可能是今天工廠新招來的員工吧,畢竟今天來了那麼多新人。”
於是,她禮貌地微微一笑,回應道:“啊,不好意思啊阿姨,我還有些事情要忙,你管自己進來打掃就行了。”說完,她便又低下頭,繼續忙碌起手頭的工作,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那些檔案上。
那保潔阿姨點了點頭,推著車走進了辦公室。
她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然後徑直朝著餘曼曼緩緩走來。
而此時的餘曼曼,全神貫注於工作,絲毫沒有察覺到保潔阿姨的靠近,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世界裡。
阿姨悄無聲息地走到餘曼曼身旁,微微俯身,輕聲開口問道:“你叫餘曼曼吧?”她的聲音輕柔,卻在這寂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突兀。
餘曼曼正專注於手頭的工作,頭也沒抬,只是隨意地回應道:“嗯,是的阿姨。”她的心思全在那些未處理完的檔案上,並未察覺到阿姨語氣中的異樣。
“啊,那就好,沒找錯人。”阿姨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笑容。
可那笑聲聽在餘曼曼耳中,卻莫名地讓人感到一陣寒意,彷彿有無數細小的冰針在空氣中游走。
餘曼曼心中湧起一絲疑惑,終於抬起頭,看向面前的阿姨,問道:“阿姨,你找我有事?”她的目光中帶著不解,試圖從阿姨的表情中探尋出答案。
然而,保潔阿姨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突然伸出手,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餘曼曼抓來。那速度之快,讓餘曼曼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餘曼曼驚慌失措,下意識地仰身一躲。阿姨的手指擦過她的胸口,瞬間扯開了她胸口的衣服。那一瞬間,餘曼曼只覺得一陣涼意襲來,心中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來。
“你!你幹什麼?”餘曼曼驚恐地大聲發問,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此時,她突然想起了爺爺曾經的告誡,心中頓時明白,果然有人要對她不利。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襲擊她的人竟然會如此大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自己的工作地點。
她的手悄悄地伸向了桌上的手機,她知道,此刻只有求救才能讓自己脫離險境。
然而,她的小動作卻沒能逃過保潔阿姨的眼睛。保潔阿姨眼疾手快,比餘曼曼更快一步拿到了手機。
只見保潔阿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用力一捏,手機在她的手中瞬間變成了一堆碎片。
“小姑娘,我勸你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不然,我可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傷到你。”她的聲音冰冷而又充滿威脅,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低語。
餘曼曼看著手中破碎的手機,心中絕望至極。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八點零五分,夜幕已完全籠罩了乘風機械廠,工廠門口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