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拒絕了我。”
宋舸將那位邪教徒最後的話內涵的意思理解了清楚，但這樣更讓他感到了迷茫。
也就是說這一次席捲了整個鐵十字街下街，甚至差點蔓延出去的災難，與自己息息相關。
而為了讓自己降臨，兩大教派在這個世界上又做了多少事情？
自己對這個世界還沒有認識的時候，就已經背上了多少的人命債？
“別想太多，宋舸。”克萊恩抬起手，按在宋舸的肩膀上，認真說道，“我感覺你又在想一些有的沒的，我得提醒你一句。”
“這裡的災難都和你沒關係，遇到這些瘋子，遺老遺少，你要做的就是和以前一樣，殺過去就好了，這是你最熟悉的領域，不是嗎？”
“是，克萊恩，你說得對。”宋舸的表情逐漸堅定起來，再一次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可能是因為在你家住了這段時間，溫情的環境也讓我有些多愁善感起來了。”
“這本就是早就做好的覺悟，不過既然會有這種想法，我倒也有些釋然了。”
“因為在之前，我以為自己已經很難被稱得上是人了，現在看來，我還是能有屬於人的情感的。”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一盞盞煤油燈匯聚在一起，一身狼狽，被黑灰塗滿了臉的一個個消防員走了過來。
以丹尼爾·奎克為領頭，他們齊齊地向宋舸鞠了一躬，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煤油燈的光亮雖小，但匯聚起來，也照亮了這一小片地方，人們的目光被光芒所吸引，那一雙雙悲慟，哀傷，絕望，迷茫又麻木的眼睛，融在了光芒之中。
“我們經歷了一場很慘痛的災難！”丹尼爾的聲音嘶啞，這位滅火英雄也是一刻不歇地奮戰到了現在，如果沒有他們，火勢真會蔓延開來。
“我們的親人，摯友，都喪身其中，我的隊友兄弟，也有很多倒在了這一刻！”
“災難已經過去了！我們生者要做的，就是帶著死者的那一份，繼續活下去！向這個狗娘樣的世界，狠狠地啐一口！”
“我！丹尼爾·奎克！”
“弗雷·休斯！”
“凱利·傑拉德！”
“……”
一個個狼狽不堪的消防員響亮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宋舸怔怔地看著他們的表演，有些出神，克萊恩則是有些疑惑，但心中也被帶動了情緒。
“我，以及我的兄弟們，在此宣誓！”丹尼爾·奎克舉起右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絕不會讓這樣的災難，再次發生在廷根的土地上！我會用我的生命，去守護這片土地，以及這片土地上的生靈！”
“這是一名消防員的誓言，也將是一名議員的誓言！”
“他這是在……”克萊恩看向宋舸，後者則是失了魂一般地盯著丹尼爾·奎克。
“宋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