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米索爾維持著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呆滯地坐在牢房之中,輪值的值夜者會定時去觀察他的情況,為他送飯。
其主要原因是死了的邪教徒比活著的邪教徒要難處理多了,阿德米索爾只要在查尼斯門背後就搞不出什麼事情,但是如果他死了之後,他身上的一切事物“都有一道道程式要執行。
比起處決,養著這麼一個人又耗費不了多少,更不用說阿德米索爾身上還有秘密可以挖掘。
“我找到了那個把你帶走的傢伙,他是幽邃教派的教徒,但你走的是癲火教派的途徑,你對這些還有記憶嗎?”
宋舸的聲音溫和了些許,顯得不那麼的冰冷,阿德米索爾原本呆滯潰散的瞳孔之中逐漸有了神采,他抱著自己的頭,面色猙獰。
“不,我不知道,有人和我說能讓我過上正常的生活,我就跟他走了……”
“之後發生了什麼,我都記不清了,我記得的,能說的,也都說了……”
看著阿德米索爾這副模樣,宋舸也只能嘆了口氣,他並不指望能夠從阿德米索爾身上獲得什麼線索了,但是真的顆粒無收的時候,也是令人感到嘆息。
“等等,等等……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我帶著他們逛過碼頭區。”
阿德米索爾抱著頭,身體開始抽搐,回想這些記憶似乎對他有著極大的傷害。
“他們要在碼頭區找一個人,找,找一個有假牙,拿著筆記的人!”
“我記得他們讓三個‘流浪者’舉行了祈火儀式,然後他們都死了,留下了一個火種……再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瑞爾·比伯!
當時瑞爾·比伯在死後突然變成了癲火教派進行降靈儀式的祭品,他們一直追查都沒有發現兩者之間的關聯。
現在,在阿德米索爾的口中,終於有了線索!
“你還記得癲火教派為什麼要找那個帶筆記的人嗎?”宋舸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引導阿德米索爾道,“不用傷害自己,靜下來心來,慢慢回憶。”
“是……”聽著宋舸那不怎麼樣的引導和寬慰,阿德米索爾卻也多少有些緩和下來,那源自靈魂深處被攪碎一般的痛苦,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吃得消的。
隨著痛楚緩緩減弱,他的腦海裡也逐漸浮現出更多的記憶和畫面。
“那是與幽邃教派的交易,我也是其中的一環,幽邃教派會幫癲火教派內的某位完成晉升序列6的儀式,而癲火教派要付出的就是幫幽邃教派做事。”
“消滅那個拿著筆記的人,是為了……滅口?好像,他接觸過不該接觸的人……”
“我那一次去完成祈火儀式,也是為了滅口……”
說著說著,阿德米索爾再一次陷入到了夢囈之中,看來這一次是真的把他榨出來了不少資訊。
只是他怎麼能夠知道這麼多資訊?而他口中所說的,“他也是交易的一環”,又是什麼意思?
是他本身的特殊性嗎?半個序列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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