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又準備好了四份藥包，克萊恩接過提在手中，宋舸檢查了一下，隨後眉頭一挑：“剛剛看你的表情挺陽光明媚的，有什麼喜事？”
“這一趟過來除了買藥，還有就是要提醒你一件事，你現在的知名度似乎是傳播出去了，自己稍微要注意一下隱蔽，我留你更多是做線人的。”
“如果你沒辦法接觸到這裡的野生非凡者圈子獲取情報，你的用處，也就……”
“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證能夠把控好這個度！”達克威爾抹了一把汗，忙不迭解釋道，“只是正如您所說，知名度高了，最近的生意挺好，賣出去了不少的木乃伊粉，看來最近廷根的上流社會玩得很花。”
對這種下三路的話題，宋舸並沒有什麼興趣，不過達克威爾主動分享情報，也證明了宋舸之前決定的正確。
於是他只是點點頭，示意達克威爾繼續。
啊？還，還要我說什麼啊？
達克威爾開始在自己的記憶裡面搜刮起來，發現最近還真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
哦，對了！
“哦也還有，聽說最近廷根郊外開始流行起一種瘟疫，最近治療瘟疫相關的藥材，我也賣出去了不少，都是上流社會的老爺們囤積的。”
看來最近真給達克威爾賺大了，整個人都油光滿面的。
這種瘟疫可大可小，主要還是看當地的衛生防治水平，至於這裡的衛生防治水平，宋舸不予評價。
反正就是很經典的底層社會不是人，真正的人命如草芥，只要別死在自己家門口，其他的就直接當沒看到了。
宋舸看向克萊恩，後者明顯也是有了不少聯想，在成為值夜者之前，莫雷蒂一家的狀況，也完全算不上是好。
以克萊恩大學生的身份，想要拿到現在的工資，不知道要熬多久，一家三口擠在鐵十字街的公寓還只是不到一個月之前的事情。
“囤積一些相關草藥，能治人的那種，到時候教會會負責直接從你這邊收購——如果瘟疫真的爆發開來。”
宋舸冷淡說道，這時在場的三人都沒有想到，這場瘟疫的真相，會以何等驚人的面目呈現在他們面前。
帶著草藥回去的路上，克萊恩看著手中的草藥，又看了一眼宋舸，笑了一聲道：“倒是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的傢伙。”
“用詞有點太古早網文了，收斂下。”宋舸毫不留情地吐槽道，“只是造了那麼多殺孽，就更想透過救別人去彌補罷了。”
“真的嗎？我不信。”克萊恩打破了宋舸的深沉，撇了撇嘴，“你真會為自己在魂世界和亞楠造成的殺戮而心懷愧疚？”
“倒是真被你看出來了。”宋舸的嘴角微微勾起，“你說的沒錯，對於這些攔住了我回家道路的傢伙們，殺死他們，是我所能夠給予的最大尊重。”
“那兩個地方都無可救藥了，送他們一程都算是我的功德了，但這裡不一樣。”
宋舸看向街道上的紳士淑女，老人稚子。
“他們的人生，還有無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