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舸陷入到了短暫的自我懷疑之中，將手頭的這些資料收攏了起來。
“沒結果？”倫納德看到宋舸的這番做派，似乎是早有所料地寬慰道，“沒結果才是常態，這種調查，哪裡有這麼快就出結果的。”
“在剛加入的時候，我本以為這裡的工作也會和小說裡面所寫的那樣精彩刺激，但實際上，日常巡邏和反覆的走訪調查才是常態。”
宋舸沒有接過這個安慰，而是發問道：“倫納德，之前你說各個消防站點都有丹尼爾·奎克的人，但我在人員檔案裡面得到的結果並不支援你的言論。”
“你那是從哪裡瞭解過來的？”
倫納德嘶了一聲，陷入到了回憶之中，但這種傳言，說不定就是在和別的人聊天的時候提到的一嘴，這怎麼記得住？
“好像是和警察那邊聊天的時候說的，具體是誰我忘記了。”他絞盡腦汁，也只能想起這麼一點，宋舸點點頭，沒繼續再說什麼。
本應該是這裡最有辦案經驗的倫納德有些坐不住了，剛對宋舸安慰完，結果對方已經有想法了，這看起來自己剛剛就有點小丑了。
“你想到了什麼？”倫納德糾結著措辭，表面表情不變地問道，宋舸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暫時還沒有，只是一些沒什麼支撐的想法而已。”他站了起來，搬起卷宗，“我們先把卷宗這些都帶回去，再說吧。”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倫納德有些抓耳撓腮，但忍住沒有表現出來，跟著宋舸一起開始搬卷宗。
等回到了佐特蘭街，也已經臨近下班的時間了，又是感覺碌碌無為的一天，宋舸對現在這種處處碰壁的感覺非常的憋屈。
他從來不缺乏耐心，他只是有些路徑依賴了。
在魂世界和亞楠，什麼調查不調查的，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
怎麼辦？只有殺！
雖然內心一直在追求平靜的生活，但是暴力已經被捶打入本能之中，太過平靜，反而讓他有些不適起來了。
人啊，就是賤的。
他現在其實很想直接把丹尼·奎克揪出來打一頓，等快打死了就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了，反正用血瓶給他奶回來唄，剛好做個實驗。
深呼吸了幾口氣，宋舸安撫了一下心中的躁動。
“等等晚飯之後我打算去鐵十字街下街去轉一圈。”下班的公交馬車上，宋舸對克萊恩小聲用中文說道。
“怎麼突然想到去那裡？”克萊恩有些驚訝，宋舸臉上一閃而過的猙獰打破了原本淡漠的表情。
“只是感覺這樣調查效率太低，我第一次做夢夢到貝黑萊特，夢境的場景就是在鐵十字街下街，我想去那邊再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我有預感，這一次或許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