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羅珊。”
“早上好！克萊恩！宋！”
與羅珊打過招呼之後，兩人直奔鄧恩所在的待客室，房間內煙霧繚繞，有些看不清鄧恩臉上的表情。
“你們來了？對了，昨天忘記給你了。”鄧恩看到了兩人，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封信，遞給克萊恩，“戴莉託我轉交給你的，昨天忙活著，忘記轉交給你了。”
注意到宋舸關切的眼神，鄧恩擺擺手笑道：“別擔心，不是失控，只是單純的還是有些忘性而已。”
自從被血瓶治療之後，鄧恩的記憶力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大家逐漸地也已經從緩步離開轉變了過來，雖然偶爾鄧恩還是會忘記一些事情，但比起之前，已經好上太多了。
“戴莉小姐的信？”克萊恩有些疑惑，但還是收下了，現在拆開有些失了體面，等之後再看吧。
“聖堂並沒有回覆我關於調派增援的事情，或者說，沒有明說，只是說會讓帶著魔藥過來的塞西瑪閣下一同說明，想來再過一會兒，他也就要到了。”
鄧恩開啟懷錶，看了一眼時間，然後看向克萊恩道：“看來得提前恭喜你，要晉升為序列8了。”
克萊恩略有些靦腆地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鄧恩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想法，只是揮了揮手道：“忙自己的去吧，也別傻等著。”
兩人離開了鄧恩的辦公室，在休息室內，克萊恩拆開了那封信，讀完之後，表情略有些古怪。
“說了什麼？”宋舸望著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
“戴莉小姐感謝我……尤其是你，分享了扮演法的秘密，感謝這個我想，可能是因為隊長吧。”
克萊恩組織著語言，將信上內容轉述了出來道：“最主要的內容還是在於，她為我提供了一種透過靈界生物送信的方式，並且給了我召喚她的信使的方法。”
“靈界生物？召喚信使？”宋舸眉頭一挑，“信使，真是熟悉的名稱。”
“我也聯想到了……不過這種契約生命本來就是用來送信的，所以叫信使可能也就只是一個巧合罷了。”克萊恩聳了聳肩，折起了信封，“等回去之後，寫一封回信，試試看這個非凡世界的通訊方法。”
“你有什麼要對戴莉小姐說的嗎？”
“我能說什麼？我和她並沒有什麼接觸，我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這裡了。”宋舸搖了搖頭，“不如實際一點，問問她怎麼才能夠擁有一個自己的信使，是她那個序列才具有的能力，還是所有人到了一定的序列都能夠在靈界裡面契約到願意為自己服務的生命。”
“如果有了信使，在傳遞資訊和交流方面也能夠方便利很多。”
“你說得對。”克萊恩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信使的存在，等於是把資訊交流的速度從工業革命時期跨越到了早起網際網路時代的水平，不可謂不方便。
得給自己也整一個！
剩下的時間，在和老尼爾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兩人進入到了學習狀態，克萊恩繼續學習著神秘學知識，而宋舸則是抱著借來的巨人語相關書籍，以及值夜者內部的巨人語相關內容學習。
在仔細研究和了解了目前世界上現在流行，之前流行過的語言之後，宋舸察覺到了其中非常明顯的演變關係，甚至於說北大陸的語言都可以追本溯源到古弗薩克語，而古弗薩克語，更是能夠追溯到巨人語。
歷史有明顯斷代，文化和文明的傳承上也有著很明顯的殘缺，但是語言的演變卻是有跡可循，當然，一門語言並不可能憑空出現，只是這給了宋舸研究這個世界歷史的一個重要切入點。
畢竟語言在文明文化當中的作用實在是太重要了，其中的用詞，其中的特定單詞，都能夠管中窺豹，看到曾經的風貌。
按照宋舸的推斷，北大陸的各國並沒有遭受過種族入侵文化入侵，曾經的第四紀帝國也多直接在這片大陸上繁榮，既然如此，是什麼導致了其歷史的斷代呢？
宋舸有一個比較大膽的推測，那就是在第四紀乃至更早的第三紀元之前，非凡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神秘且遮遮掩掩，可能都是直接展露在明面上的。
這一點可以從戴裡克口述白銀城傳承下來的知識之中看出一些端倪，而與帕列斯的溝通當中，以及在塔羅會上，有關於安提格努斯家族的資訊可以推斷出，第四紀的非凡者多以家族形式抱團傳承。
隨著資訊的一點點拼湊，可以看出，過去的歷史之中，非凡並非是現在這般諱莫如深的狀態，這之中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而其背後的原因，是否就是歷史真相被掩蓋的原因？
研究這些，也是探尋這個世界真相的一部分，宋舸已經做好決定，將空閒的精力都用在這部分內容的學習和研究上。
想來很快，自己在歷史方面的知識量，可能就要超過克萊恩這個霍伊大學的優秀畢業生了。
在進入學習之後一段時間，臨近午飯的點，我們的勞模，廷根值夜者與聖堂聯絡的指定特派員，克雷斯泰·塞西瑪閣下抵達了黑荊棘安保公司，克萊恩帶著些許的惴惴不安走進了待客室，與塞西瑪閣下單獨會談。
首先要處理的肯定是他的晉升，克萊恩加入值夜者之後發生的事情很多，其中大部分也都是他親身參與且有著卓越貢獻，因此晉升所需要的功勳早就已經攢齊了——當然，沒攢齊也是宋舸這邊開個後門的事情。
序列9晉升序列8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難度，尤其是克萊恩已經完美消化了占卜家魔藥。
宋舸坐在待客室對面的房間裡面，手裡拿著書，心思分出來一半給了克萊恩，不知道為何，他頗有一種在產房外等著孩子出生的父親的既視感。
太奇怪了，宋舸晃了晃腦子，把這個詭異的比喻甩出腦外。
片刻之後，待客室的門開了，克萊恩微笑著走了出來，宋舸眼睛微眯，打量著克萊恩，心中有些明悟。
“當時的那位燕尾服小丑，就是透過小丑魔藥的能力，才能夠做出那些高強度動作的？”
“你怎麼這就知道小丑魔藥的能力了……”克萊恩臉色一垮，本來他還想著給宋舸一個驚喜，結果對方一眼就辨認出來了。
“從走路姿勢就能看出來了。”宋舸合上書，塞西瑪走了出來，微笑著向宋舸伸出了手，“克萊恩的晉升很成功，接下去我們該聊一些正經的話題了，宋先生。”
宋舸剛伸出去打算握住的手一收，拿出了自己的懷錶看了一眼時間，止住了塞西瑪接下去的話語。
“到點了，我們先吃飯吧。”
宋舸握住了塞西瑪的手，微微一笑，隨即鬆開，朝著餐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