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並不是“你”】
“如果……”宋舸皺著眉頭，眸中閃爍著思索的光，“如果這並不是我的第一次降臨呢？”
“在我降臨的時候，有幽邃教徒指著我喊了一聲聖靈降世，黑夜教會對於‘我’的瞭解並不比我多，因為他們更瞭解的是別的‘我’。”
“還有我在晉升外鄉人時候所獲得的記憶，很短暫，我不知道是誰的記憶，但如果那就是我的記憶呢？”
“一個在歷史上，被召喚出來降臨世間的‘我’。”
“那麼被召喚的‘你’是不是你？區分點在哪裡？而你為什麼沒有那些記憶？”
克萊恩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房間內的氣氛凝固了起來，一時間有些壓抑。
“這問題聽起來有些哲學了。”還是克萊恩，打破了這一氣氛，擺了擺手道，“不過你的猜想很有道理，只是我們需要證據去證實。”
“嗯，那麼關於我的東西，你有想法了嗎？”宋舸也將這個猜想放到心裡，繼續追問著自己武器裝備的事情。
“既然呼喚我尊名的儀式行得通，未來你說獻祭和賜予的儀式，是不是行得通呢？”
克萊恩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給了一個假設。
“你是說？”宋舸眉頭一挑。
“或許就是要等到那個時候。”克萊恩若有所思道，“我能夠回應獻祭，能夠做出賜予的時候，或許你的東西我就能夠賜予給你了。”
“確實值得期待。”宋舸點點頭，順著這個話題說道，“我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尊名來著？前天火災的時候，我好像有一種被人呼喚的感覺。”
“確實，那是我在頌念你的尊名。”克萊恩應了下來，宋舸則是有些失望道：“是你啊？我還以為是那個怪物，這樣我還能把握到一些線索。”
“不過這能夠證明你的尊名能夠指向你。”克萊恩咧了咧嘴，沒有把話題往這個奇怪的地方歪過去，“只是你現在缺乏一個回應的媒介，我實質上還是透過灰霧之上來進行回應的。”
“不過你的烙印現在還刻在我的桌子上，不知道你能不能也藉助灰霧之上。”
“做個實驗唄。”宋舸躍躍欲試地看著克萊恩，摩拳擦掌道，“這不是最好的時候麼？”
“不然製造這麼一面靈性之牆幹什麼？用中文交流能被牆角聽去了？”
“你說得沒錯。”克萊恩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宋舸期待其看向克萊恩。
“我想想，實驗的流程應該是這樣的。”在這方面有過經驗的克萊恩給出了自己所設想的流程，“我先把你拉到灰霧之上，然後我離開灰霧之上，你是否能夠留在那裡。”
“這一步如果成功了，再看下一步，畢竟如果你都不能夠在我不在的情況下停留在灰霧之上，那麼你能夠透過灰霧之上來回應祈禱的可能性也比較低了。”
宋舸點頭表示認可，克萊恩也是點頭道：“那就開始吧。”
“福生玄黃天尊……”
克萊恩口中唸唸有詞，開始逆時針行走四步，前往灰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