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之眼的極限還沒有達到，而且這個極限，就是真正的極限。
宋舸有所預感，如果未來想要突破真實之眼的視野上限，應該是要等到序列4乃至序列1之後了。
而當下真實之眼最高所抵達過的視野是看到克萊恩背後與灰霧之上相關的符號，那符號給了宋舸些微刺痛的感覺，並且讓他不得不立刻停止真實之眼的使用。
現在在窺探了老尼爾的秘密，克萊恩的秘密之後，宋舸體內與窺秘人相關的魔藥被消化了很大一部分，剩下的只要繼續嚴格扮演，宋舸有信心在一個月內將其消化完全。
這讓他對真實之眼的掌控更強了一些，雖然對於維持住最高視野可能依舊非常困難，能維持多久，一秒？半秒？
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試一試。
“命運的流向，這麼抽象的東西，也是真實之眼能夠看到的嗎？”
克萊恩有些震驚，雖然非凡世界的存在已經逐漸開始重塑他的世界觀，但是命運這詭譎的事物如果能夠被看到流向的話，你這能力在序列9是不是有點過於超模了？
“我不確定，但可以試一試，正如我剛剛所說的，我最高看過的，就是和你相關的，代表灰霧之上存在的符號，那距離極限還有一步之遙。”
宋舸非常坦然，但他已經做好了決定，拿出了血瓶塞到克萊恩手裡，直接坐到了床上說道：“你來給我做最後的保障。”
克萊恩猶豫了片刻，接過了宋舸手中的血瓶，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宋舸做如此冒險的行為，但還是那句話，宋舸如果真的下定決心了要做什麼，想來憑他克萊恩，是根本攔不住的。
既然宋舸現在依舊如此信任他，那麼他要做的，就是不去辜負這份信任，相信宋舸的判斷。
看到克萊恩接過血瓶嚴陣以待，宋舸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隨著悠長氣息的吐出，他雙眼之中的猩紅之色愈發濃厚。
宋舸眼中的世界在飛速流逝，這是因為他視野快速攀升的情況下，導致原本的視覺殘留一層層更迭，形成的殘像幻覺。
他看到了一層似乎隔絕了一切的陰影帷幕，隨即很快又穿越了過去，在這之後，攀升視野變得緩慢，他的雙眼也已經完全被猩紅所覆蓋，看上去非常滲人。
一直在，某一瞬間。
抵達這一瞬間的時候，世界的樣貌已經完全不是能用言語所能夠描述出來的了，那是無序，那是混沌，那是混亂，那是所有雜亂音節跳躍在晶狀體內匍匐著跳著踢踏舞。
這是，世界的真相。
宋舸在這一瞬間似乎明悟了一切，當然這只是假想，他只是短暫地進入到了一段虛偽的“全視”之中，如果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在【俯瞰】。
不是簡單的從更高維度的那種俯瞰，他能感覺到，他是看清了整個“世界”。
難以言喻，不可名狀，就好像義大利麵拌42號混凝土一樣的抽象，是用邏輯，理性，感性去試圖理解現狀卻被人來了一板磚的眩暈。
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不能夠動彈，可能是一阿託秒？可能是一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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