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參悟狀態中清醒過來的吳道子。
十分落寞的搖了搖頭。
“哎,十年窺探,方才抓住這靈光一現吶!”
“然則,這成聖之路畢竟坎坷崎嶇!老夫窮其一生,只差這臨門一腳...卻是這門究竟何處,到底還是難以尋覓啊!”
“這幅清明上河圖...果真十分了得!”
“此乃老夫一生觀之,最最玄妙的作品!”
“本以為能夠藉此機會,參悟這曠古爍今的巨幅畫卷,能夠踏破這最後一層桎梏。”
“可卻終究還是差上一些領悟!功虧一簣啊!”
吳道子的語氣惋惜無比,聽的李恪都跟著揪心。
從這話中的語氣,李恪聽出,吳道子恐怕真的只差那一絲一毫,甚至只有一里的距離,便能夠突破!
李恪沉默時,吳道子卻是注意到了大廳中的李恪。
“小友...在此也是多時了?”
聽見吳道子詢問自己,李恪恭敬的拱手道:“晚輩,北寒郡馬,大唐蜀王李恪,見過吳道子前輩。”
“倒是觀看了前輩領悟多時,希望沒有打攪到前輩的參悟...”
“哈哈哈!”吳道子笑的十分爽朗:“這畫卷,乃是那位墨染仙人描繪給天下之人的曠世明畫!也許是那位仙人為眾多繪畫界的弟子,留的指路明燈!”
“我吳道子何德何能?敢於將其霸佔?共同參悟,何談影響、打攪?”
吳道子爽朗的性格,讓李恪心中十分喜歡。
若說資歷,李恪自然是要稱呼吳道子一聲前輩。
可若說對繪畫的理解,此刻的吳道子,對比李恪倒是差上了一線。
這一線,可就是天哲之分!
畢竟,隨著熟練度封頂,李恪的對於繪畫的理解,已然是達成了圓滿。
雖然吳道子距離圓滿只差臨門一腳。
可就是這絲毫的距離,卻是很多人終其一生無法突破的!
而就在李恪發呆思索之時,吳道子又開口問道:“對了小友,我這...參悟這畫卷著了迷了。”
“也不知道...我究竟參悟了多久?如今又是何時辰了?”
李恪輕笑著回道:“吳道子前輩,你已經參悟了一天一夜,這是你進入我三千雅苑後的第二日的申末酉初時。”
“竟然都這般時辰了?”吳道子面色震驚,隨即他復又看向那幅掛在三千雅苑大廳的清明上河圖感嘆道:“這畫作真是無比神妙!玄絕!”
“分明只是一幅畫卷罷了,可若是看的時間長了,卻總以為裡面的人物都活過來了一般!”
“就仿若...就仿若這畫中,真的有這樣一方世界一般!”
“做下此畫之人,繪畫功底真真無比了得!老夫追求一生,也難以達到如此境界啊!”
“這就是繪畫之圓滿境界吧!”
說完這些,吳道子兀自又深深嘆了口氣:“哎!我幼時便開始跟著師傅學習繪畫,苦修畫藝至今,已經有數十年了!”
“幾十載的時間裡,我以為我是這天下之最!在四方諸國無數前輩、後人的追捧中,在一聲聲畫聖中,似乎迷失了自己。”
“這瓶頸...已經有多年了,卻始終無法完成突破。”
“本以為此次會是契機...卻終究還是徒勞啊...”
“不過,老夫有幸能夠目睹這一幅曠世奇畫!能夠看到墨染仙人出世,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罷了!無憾已!”
說著,吳道子便起了身,看來是準備離開三千雅苑了。
李恪見此,卻是輕笑,吳道子的領悟,已然十分了得了。
只是...也因為他多年來的繪畫經驗導致了他的思想太過固化了。
而因為熟練度系統,繪畫天賦達到完滿的李恪,卻是知道吳道子在何處走入了誤區。
眼見著吳道子準備離開,李恪輕笑著開口道:“看花不是花,看水不是水,看畫,亦不是畫!”
李恪此話一出,正走向門口的吳道子先生腳步忽然一頓。
“看畫不是畫?”
他矗立在原地,喃喃自語起來。
“看畫不是畫!”
“此為畫之極!”
那一瞬間,吳道子頓悟了!
他終於明白桎梏自己的東西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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