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雖然皆是對紫金樓那種煙花之地十分抗拒,但是兩人的身份也都很是特殊。
為了護衛世子,兩女也只能是無奈的跟著世子與褚祿山一同動身前往了紫金樓。
世子等人準備動身這會兒,李恪卻已經到了紫金樓了。
李恪是坐著轎子來的,下轎之後,一手持柄白扇,遮了半邊臉便進了紫金樓。
兩側,穿著北寒王府下人服飾的手下護衛著不叫人靠近。
這排場,還真和往日裡北寒世子作威作福時的模樣一般無二。
這場景,更叫周圍百姓認定了,那準備花天酒地的,就是那北寒世子無疑!
紫金樓高層中。
一黑衣人將一柄精緻的寶劍遞給了魚幼薇並說道:“此劍塗了劇毒,碰之不出七步就會斃命!”
“你家人的仇恨,家國的仇恨,今日就都在你手中了!務必,要完成刺殺!”
說罷,那黑衣人也不等魚幼薇回答,便閃身離開了此處。
獨留下魚幼薇攥緊了那劍鞘,那雙靈動的眼,目光灼灼的盯著樓下。
北寒世子!
這一日終於到來了!
西楚的仇,母親的仇!今日一併都在這裡解決吧!
噹噹噹。
敲門聲響起。
那是紫金樓負責魚幼薇的老鴇。
“幼薇!今日你可是有了天大的福氣了!北寒世子親自點你陪著!”
“你可要使出渾身解數,若是服侍的世子舒服了,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
“若是再厲害些,隨著世子去了北寒王府,你後半輩子哦!那可就不得了咯!”
老鴇的話,如剔骨刀般,一刀一刀劃傷著魚幼薇的心。
她曾經是怎般高傲的一個人...
說是天之驕女,也不遑多讓。
可最後的結果...卻淪落至此...
這一切,都是因為北寒王徐嘯,她殺不了徐嘯,就殺了他的兒子!
家國的仇!家人的仇!
心中萬般憤恨,魚幼薇卻很快收拾好表情。
細緻的抹上妝容,暫且披上了一件厚裙衣,便出了門。
“我準備好了...”
她面帶討好般的微笑,那眉眼彎成了月牙兒狀,仿若真的是期待已久的花魁,準備去面見自己的恩客一般。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對面閣樓上,青年的眼中。
舉起手中的酒樽,李恪眉眼都未抬,然而遠處長廊上的魚幼薇,卻盡數都在他的觀察之中。
隨著劍道熟練度達到MAX,他的觀察力不說是洞若觀火,那也是相當了得。
噠噠,弱不可聞的聲響,那是女子輕柔的踱步之音。
譁,房門被推開,老鴇的聲音只在門外響起,不敢進門半步:“世子殿下,這位...便是我們紫金樓的新花魁,魚幼薇!”
“她的劍舞...堪稱世間一絕!希望能服侍的世子舒坦!”
說完,那老鴇便快速退下,李恪透過內堂的沙帳看到,外面只留下一影影綽綽的倩影。
沙帳之外,魚幼薇眼神快速閃過一抹殺意,旋即卻被很好的隱藏下去。
她看著那沙帳後的少年身影,眼神中脈脈含情。
嘴上是輕柔嬌媚之音:“妾身魚幼薇,能服侍世子,乃是天大榮幸,不知世子,是想先與幼薇耳鬢廝磨一番,還是...欣賞一下幼薇最為擅長的劍舞呢?”
而如與親密戀人說著情話的同時,魚幼薇的眼卻在透過沙帳觀察著後面的少年。
那少年斜靠在軟椅上,灑脫非凡,沙帳模模糊糊,卻仍舊能夠看到那少年定然是英俊至極的。
魚幼薇心中斷定,有如此氣質和容貌之人,此人定然是北寒世子無疑!
“就是奔著你那劍舞而來,外人皆說,你那劍舞是世間一絕,便,先舞劍吧。”李恪的聲音沉穩,聽不出絲毫情緒。
而聽見李恪的話,魚幼薇面上顯露出一抹冷笑,旋即,卻又化作柔情。
從一旁的木桌架子上拿過一柄寶劍,魚幼薇那嬌媚的聲音再度響起:“那世子可要瞧的仔細些,我這劍舞,可是相當香豔的!”
說著,隔著那紗帳,李恪便瞧見魚幼薇身上的厚裙緩緩滑落。
外堂燃著油燈,隔著那紗帳,李恪卻也能瞧的仔細魚幼薇身上的衣裝。
輕紗薄裙,將那曼妙的軀體展露無遺。
燈火搖晃間,那身姿跟著搖曳,讓人血脈噴張。
看著這一幕,恐怕只有太監才能按耐得住,不!恐怕是太監,此刻也按耐不住才對!
李恪自然也不意外,隨著那劍影的舞動,曼妙身姿的晃悠,他的眼中透露出一抹異樣的亮光。
只是還未等他繼續回味,那沙帳對面的女子已經怒喝道:“去死吧!”
噌!
寶劍出鞘,那鋒銳的劍刃輕而易舉的割開沙帳,劍刃上綠油油的異樣光澤,顯露出其上塗抹著劇毒。
那劍還挺快,直奔著李恪喉嚨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