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答案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
王永順給蕭璐琪打的,既不是藥,也不是水,而是血清。(額,給大家科普下,血清,指血液凝固後,在血漿中除去纖維蛋白分離出的淡黃色透明液體或指纖維蛋白已被除去的血漿。所以血清可不是血液那樣紅色,大家不要想歪~)
我突然想起那個倉庫密室裡的女屍,也是裝在冰櫃裡,卻也和蕭璐琪一樣,沒有因為過度冷凍而死亡,為什麼?一定是血液沒有結冰,仍然在以一種不被察覺的方式極其緩慢地流動。
說白了,就是兩個字:冬眠。
接下去的時間,我根本沒有了和李海波聊天或者享用美味的心思,全都在想這個問題:人,也能冬眠麼?
人是哺乳類恆溫動物,體溫是恆定在36度左右的。如果因為外界溫度急劇下降導致體溫過低,就會失去生命機能而死。一般而言,人的致死低體溫是29~26c。冬眠型的動物,比如蛇、青蛙等,都是變溫動物。按理說,人的冬眠,應該不存在這個可能性。
李海波埋頭苦吃一陣,見我發呆,安慰般地笑道:“瞧你這一臉苦逼的樣兒,看見照片,想入非非了?”
我回過神來,笑著搖搖頭:“睹物思人?我有這麼多愁善感麼?得,這頓飯我請,妥妥的。另外,還要麻煩你個事情。飯後再說。”
李海波點點頭,和我碰了一杯,仰頭幹掉。我品著這苦酒滋味,別是一番異樣心情。
飯畢,我從袋裡摸出一個小包裹,開啟,對李海波道:“這裡兩個塑膠袋,一個裝的是一個雪茄的菸頭,已經揉爛了,上面應該有好幾種體液,不屬於一個人,另外一個塑膠袋,裝的是一點粉末,你能不能幫我送到司法鑑定中心去鑑定一下,這些體液的樣本,還有這個粉末與樣本之間有什麼關係?”
李海波奇道:“刑事案件?”
我說不是,也是一個朋友拜託我的。裡面彎彎繞繞我也沒搞清楚,你不是有個很好的朋友在做司法鑑定麼?就麻煩他開個小灶,把結果告訴你,出個報告啥的,你幫我存著。
李海波說沒問題,到時候有了結果,約我那朋友和你一起吃飯,直接讓他把結果和你說。
我連忙擺手,掏出一張百聯卡,說這是點小心意,你幫我一併轉達了,讓他把結果告訴你,你告訴我就行了。不管是什麼結果,你都別太在意,只當是幫我個忙而已。
李海波點頭答應,我和他道了別,打了個計程車,說去盧灣區工人文化宮。
車子剛一啟動,我便摸出手機打給王海東。這個中國農業大學的生物學博士聽完我的疑惑之後哈哈大笑,道:“林佑,你丫當年不是號稱少年萬事通麼?怎麼也犯2啊?誰說哺乳動物或者恆溫動物就不冬眠了?熊冬眠麼?刺蝟冬眠麼?極地松鼠冬眠麼?”
我被他一陣搶白式的反問搞得啞口無言,又問:“好吧,蛇和青蛙這種變溫動物,也只能耐0度左右的低溫吧?如果0度以下,什麼玩意也都掛球了吧?”
王海東沉默了一下,用很沉重的語氣道:“0度以下什麼玩意都會掛球麼?這是哪門子常識?北極平均溫度多少?”
“零下12度。”從小就對地理很感冒的我馬上回答。
王海東又像小時候一樣,開始以碎碎唸的方式得瑟我:“北極熊、北極狐、北極狼、北極麝牛、北極馴鹿……”
“行了行了,”我打斷他的碎碎念,道,“我知道錯了。行了不?你說的這些,不但毛厚,而且不停地吃,新陳代謝一直有。我的意思是,如果把某種動物放在零下的溫度裡,它能冬眠、還能活過來,這種玩意到底有沒有?”
王海東想了一會兒,道:“有。”
我忙問:“什麼?”
“一種北極的黑魚。它即使在零下20度的低溫裡被凍僵,仍然能活過來。有些處於高寒地帶的國家,比如俄羅斯、加拿大等等,會給駐守北極圈邊防哨崗計程車兵注射這種魚的血清,增強士兵的抗寒能力。”
“真有這種事?”
“廢話。你以為愛滋病怎麼來的?不就是給人注射猴子的血清,想要增強那方面的能力,然後把那種對於猴子來說毫無壓力的病毒傳染到人身上,結果搞廢了這麼多人。”
“那到底打了猴子血清之後有沒有那方面的效果呢?”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