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還在做夢的柳清和馬大強，鍾正低聲重複道：“你怎麼知道火德星君是多重人格的？”
給對方看了自己的兩份評分，鍾正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又看了看陳宇選擇的夢境，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評估了一下陳宇在夢境中的表現，他瞅著對方，不解的說道：“你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邪修？”
“你咋憑空汙人清白呢！你不能因為我玩夢境玩的好，就說我是邪修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說，你這風格跟邪修很像。就是那種只要結果沒問題，那麼中間撞死多少人都無所謂的人。”
“我也沒撞死多少人啊！”
“有撞死人這個想法的時候，你已經是個邪修了。算了，這是小問題，沒準你這種想法更適合現在的天元。回到之前的問題上來，你說的沒錯，火德星君就是多重人格。更進一步的說，所有的星君都是多重人格。”
讓右手給自己倒杯酒，鍾正叼著吸管說道：“舉個例子，看到水你想到什麼？”
“上善若水。”
“嗯，還有呢？”
“反覆無常，總是用各種方法肘擊不乖的孩子，順便把乖的一起肘擊了。”
“你什麼例子啊……不過夠了。從這個例子可以看出，水具備多種不同的特性。它可以很溫和，也可以很暴虐。那麼這種特性都會集中到水德星君的身上，成為它的特性。當人們做一件需要水德星君評議的事情時，它體內的兩種特性都會進行評判，然後做出相反的判斷。”
“懂了，那麼最後會聽誰的呢？”
“誰聲音大聽誰的。星君是天道權柄的具現，並匯聚了眾生的香火願力，那麼也會被香火願力所侵染。所以，星君的特性會被眾生所影響，眾生希望和認為的是什麼，那麼星君也向這個方向發展。”
“那最後是相互抵消還是相互融合？”
“相互融合，哪怕大一點點，最後都會統一為一個意志，然後展現出來。”
聽到這裡，陳宇大概明白了。
星君，代表的是眾生的意志。
回想之前背下來的大量重點，他想起各位星君在不同時代的表現和能力都在發生變化，有一些甚至性別都變了。
本以為是不同時代民俗的轉移，現在看來，很可能是生產關係隨生產力發生變化時，眾生對各種現象認知的改變。
前世也有人將老馬和老恩說成是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的西方化身，可見這種事並不罕見。
隨後，他又想到自己的功體特性。
自己的功體也是正負兩面，一旦一方勝出，那麼也會融合到一起。
那麼是不是說，自己的天魔之體，其實也是星君呢？
可惜現在沒有參考案例，只能以後繼續研究了。
想通之後，陳宇點頭說道：“明白了。難怪星君這麼看重造夢師，因為造夢師可以影響眾生，將眾生對星君的觀感塑造成指定的樣子。”
“就是這個意思。一流的造夢師順應星君，頂級的造夢師影響星君。你現在的能力已經夠得到一流這個層次了，不過名聲上還欠缺一些。如果這次奪冠，那麼晨光在星君面前也算是個人物了。”
在陳宇與鍾正交流時，柳清和馬大強也呻吟著快要醒了。
拉住陳宇，鍾正小聲的說道：“今天的話不要亂說，這些本來是你成為一流造夢師後才能知道的內容，星君們對於有用知識的管控很嚴格的。老老實實按照你的想法做夢境就行，別的不要多管。”
“瞭然。”
這個時候，柳清終於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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