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面前的鐘正是監察後,門衛處的兩人開始抖。
走馬燈在他們的眼前晃過,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全部浮現在眼前,讓他們很想現在就跪下來,抱著鍾正的大腿,將自己做過的壞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在他們差點跪下來之前,鍾正的左右手已經扶住兩人,而他本人則笑著說道:“別這樣別這樣,你們就把我當成助理就行。今天我是來找廠長的,不是來找你們的。”
兩人剛剛鬆了口氣,便看到鍾正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眉眼間帶上了淡淡的死氣與肅殺。
拍著兩人的肩膀,鍾正在兩人的耳邊低聲說道:“算你們運氣好,還知道反省。記住自己做過的事,再有下次的話就沒這麼簡單了。”
鬆開手,渾身冷汗的兩人立刻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怎麼都爬不起來。
監察的背後是雷部正神,掌刑罰之威,查不法之事。
而來自長生洲的監察直接向洲府彙報,一些事情可以先斬後奏。只要不要太出格,那麼就是一份報告的事兒。
出生在天元的鐘正沒事的時候只是個文化部助理,可一旦有事,就是長生洲監察,是個進獄系人才。
繞過地上的兩人,鍾正向著工廠內部走去,一邊走一邊感慨:“好地方,真的跟夢境裡一模一樣。我心心念唸的暖月在哪裡呢?現在算下來應該才七十歲吧,還是個含苞待放的年紀呢。”
“是啊,可有些人已經是百年老鬼了。”他的左手冷冷的嘲諷道,“老牛還想吃嫩草,你丟不丟人啊。”
“……信不信我加你刑期!”
“我怕你!反正之前都被判了幾百年了,我怕你不成!”
旁邊的人頭一次看到有人居然跟自己的左手吵架,一時間搞不懂這人是瘋了還是傻了。
更離譜的是,他的右手還一直攔著左手,同時不知道從哪裡發出聲音:“算了算了,都是哥們,算了。”
更更離譜的是,他沒吵過!
這人真奇葩!
一肚子火氣的鐘正不爽的找到車間,正準備進去聞聞機油味兒,然後便發現裡面靜悄悄的。
愣了一會兒,他對裡面坐著發呆的小男孩說道:“這位小弟,工廠怎麼停了?”
金屯茫然的抬起頭:“工廠改組,之前的生產線都停了。”
“啥時改好呢?”
“不知道,我們也在糾結呢。”
走到金屯面前,鍾正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番,然後惋嘆道:“真可憐,都這麼瘦了。走,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還哥哥呢……”左手冷哼道,“他爺爺都得管你叫爺爺。”
鍾正狠狠地給了自己左手一巴掌,又丟到地上踢了兩腳,撿起來抖去上面的塵土,重新按了回去。
揉了揉金屯的頭,鍾正說道:“好了,不用擔心。不就是沒有工資麼,先把飯吃了。”
金屯茫然的看著前方:“我有,一個月三千五呢。”
“這位小弟,說謊不好啊……我勒個去,你真有啊!”
看了眼金屯的工資簡訊,鍾正心中燃起了久違的,對金錢的渴望。
我,必須馬上進廠。
而金屯則嘆了口氣:“除了工資,食堂還有各種大魚大肉。吃不完,根本吃不完。睡的地方正在修建,不過要的人不多,我哥都沒搶上。現在大家每天不上班就有錢拿,感覺人都要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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