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老師，高老師從對方的神情裡看到了一份執著。
學武救不了天元，但當老師可以。
他們這一輩看不到什麼希望了，但他們可以將希望傳遞給下一代，讓他們代替自己前行。
意識到這一點，高老師輕輕擦了擦眼角，動情的說道：“原來如此，是我孟浪了。趙老師，我們稍後商量一下聯合教學的事情，我們有些學生的體質不行，需要加強一下。”
“好的，我們也有些學生文化不行。比如這個馬大強，每次考試都三十來分，從來沒有上四十。這次的題目難了一點，肯定也……嗯？”
看到馬大強四十分的成績，趙老師感覺有點不對勁。
立刻開始批改其他體育高中的成績，他越改越感覺不對勁。
平均分怎麼高了六分？
不可能啊？
不僅僅是他，一旁一起批改文化高中成績的老師也感覺不對勁。
不敢相信的看了三遍，年輕的老師開始交頭接耳，然後將高老師叫了過去，小聲的說道：“高老師，這次的成績有問題。”
“怎麼了？”高老師緊張的問道。
“咱們高中的考生這次平均分高了兩分。”
“嘶……”
從三十到四十簡單，但從九十到九十二就難了。
其中要付出的努力和心血需要比之前多兩成，這點對於時間就是生命的文化高中學生來說，真的太難太難了。
而現在，大家集體提升了兩分，這種事情只有一種可能：
洩題。
高老師想罵人，但又不敢大聲說出來，以免引來日遊神的目光。
平時考試只是模擬，高考才是正經的。
但模擬考試作弊，被發現會引起日遊神的關注，查明之後直接扣道德，而且還是往死里扣。
畢竟扣的越多，日遊神的業績就越好，他們的獎金也越多。
甚至現在，高老師都能感受到有神秘的目光在這裡穿梭，彷彿在等他說什麼。
輕輕壓了壓手，高老師說道：“正常現象，沒準是大家的水平提高了。不要聲張，我們考完試再說。”
“好……”
晚上，監考完五所高中的趙老師重新回到文化高中，跟其他人一起開始算分。
當所有的考卷批改完成，職員辦公室陷入死寂之中。
沉默了許久，高老師才咳嗽一聲：“大家說下成績吧。我先來，文化高中的其他成績變化不大，但文化課平均提升2分。”
“道德高中3分。”
“藝術高中6分。”
“勞動高中5分。”
趙老師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輕聲說道：“體育高中，8分。”
捂住臉，高老師長嘆一聲，感覺最壞的事情發生了。
莫非，真的洩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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