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府大堂之內。
呂公跪坐在桌案後,攤開了桌上一卷用作計賬的竹簡。
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一張有些皺褶的老臉上,就佈滿了憂愁。
“唉……”
“如今所剩的錢兩恐怕撐不過一個月了,這該如何是好?”
正當他為家計操心之時。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腳步聲,越來越近。
“爹爹。”
他抬頭看去。
伴隨著一道悅耳的聲音傳入,一名相貌極美的女子從門外款款走了進來。
女子正是換去了一身男裝的呂雉。
她此時穿著一襲白色襦裙,相比男裝的俏皮可愛,現在女子裝扮的呂雉,更顯端莊秀麗,明豔動人。
看見自己的大女兒走了進來,呂公臉色一改,頓時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雉兒,你來了。”
“爹爹。”呂雉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她此時手中還拿著一個裝盛著可樂的竹筒,本意是想讓父親也嘗一下可樂的味道。
但當她敏銳的察覺到父親有些強顏歡笑的笑容,卻是沒了心思。
呂雉輕聲問道:“我看爹爹愁眉不展的,是否有煩心事,可否告知女兒,讓女兒幫你分擔一下。”
“都說雉兒聰慧過人,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呂公嘆息。
“沒錯,確實有件難事。”
呂公與呂雉快速說了一遍目前面臨的困境。
呂雉聽完後,秀眉微微一皺:“爹爹你說,我們呂家剩下的錢兩隻夠支撐一個月了?”
“怎麼會這樣?”
“唉……”呂公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本來我呂家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也底蘊不淺,不至於為衣食發愁。”
“但奈何我們與那人是世仇。”
“世仇……”呂雉似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
呂公接著說道:“如今那人在碭郡步步高昇,碭郡哪裡還會有我們呂家的容身之地。”
“在我們從單父縣出發的前一天晚上,為父就聽到訊息說那人要對我們呂家下毒手,所以為父才會決定匆匆忙忙的天沒亮就讓家中護衛收拾東西搬出單父縣。”
說完,呂公臉上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如果有選擇的話,沒有人會願意離開生活了半輩子的家鄉。
但奈何他的家鄉盤踞著一隻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全家性命的毒蛇,不走不行。
“女兒當時就奇怪爹爹為何突然捨棄了苦心經營多年的家業,原來是這樣。”呂雉恍然道。
早些年的時候,呂雉就聽家中的老人說過,他們呂家在碭郡有一個大仇家。
只不過那時呂家家大業大,那人雖在碭郡身居要職,但也不敢拿呂家怎樣。
只是沒想到前不久那人“一朝得道”,立馬就要對他呂家趕盡殺絕。
看見自己大女兒臉色擔憂,呂公安慰了一句:
“雉兒也不用太過於擔心這件事,如今我們來到了沛縣,就算那人手段再通天,手也伸不來沛縣,更別說沛縣的縣令還是為父的至交了。”
“爹爹,女兒並不是在擔心這件事,而是擔憂錢兩的事情,您剛才不是說家中錢兩所剩不多了嗎?”
“是啊,雉兒,不知你可有什麼好辦法?為父思考了許久也沒想到能一個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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