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放開我,我還能喝。”
“什麼,你叫我什麼?羽哥?”
“對啊,我們那都是這麼叫的,像什麼阿湯哥啊,發哥啊,胡哥啊。”
“羽哥,羽哥,嗯,這名字不錯……誒誒,李兄,小心,注意腳下!”
“沒事的項兄,不用扶我,幫我扶著路,我自己能走。”
“……”
酒後,李文項羽易小川三名小輩,頂著醉意回屋休息去了。
涼亭內,目視三人遠去,身影消失在竹林中,范增臉皮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轉頭瞪著身邊的項梁:
“說吧。”
“你這個老傢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自己撒謊也就算了,為什麼不讓我告訴易小川“湯巫山”這三個字?”
“誒,瞅你說的,把老夫我當什麼人了?”聽到范增這麼說,項梁頓時有些生氣。
范增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那模樣好似在說,你是什麼人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項梁實在頂不住對方這個表情,訕笑了兩聲,也知道這事情瞞不下去,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我啊,我是惜才啊。”
“嗯?聽你這麼說,這兩人難道是什麼英才良玉不成?”
范增很驚訝,在他眼中,李文與易小川二人,除了說話怪異,相貌英俊些,似乎也沒什麼過人之處。
“嗯,千里挑一的不世之才。”項梁很肯定的說道。
“哦?”范增這下是真的驚了。
他與項梁相識多年,還從未見過他對哪名晚輩,給出過如此之高的評價。
“那我可要聽聽了,不妨和我說一下,這兩位小兄弟是何身份?來自何方?有何才能?”范增來了興趣。
“這還要從數十天前說起……”從法場開始,項梁將這數十天發生的事情,徐徐道來,說於范增聽。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
范增聽完,心中難以平靜。
“照你這麼說的話,這兩人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項梁點頭:“咱們先說說這個小川,他天性雖然有些愛玩鬧,但心地善良,聰明伶俐,武功也不低,是個不俗之才。”
“不過就是有一點不好,太過於婦人之仁了。”項梁嘆氣。
“而李文……說實話此人不太好判斷。連老夫也看不懂。”說到李文,項梁皺了下眉頭。
“但有幾點可以肯定。”
“此人聰慧過人,且殺伐果斷,睚眥必報,沒有婦人之仁。從他示意老夫殺百夫長就可以看出來。”
“假以時日,如果我們要是起事的話……這個李文絕對可堪大用。
“可為我羽兒手下的先鋒大將。”
“助我項家成就一番基業。”項梁斬釘截鐵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原本你這老傢伙是打著這個主意,才故意隱瞞“湯巫山”這三個字。”
范增明白了項梁用意,笑了笑。
但他很快意識一個問題,眉頭一皺,問道:“不過,這三個字是楚篆,不是什麼冷門的文字流派。”
“只要小川不放棄,繼續尋找線索,遲早有一天會接觸到楚篆,知道湯巫山這個地名。到時候又該如何是好?”范增問。
“老夫打算收他倆為徒。”
……
李文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內,身上蓋著一床製材有些粗糙的被子。
掀開被子,坐在床邊,揉了揉因為醉酒而有些沉重的腦袋。
這時,李文瞥見床旁邊有個木窗,起身來到窗前,伸手推開了木窗。
映入眼簾的,是掛在天邊的金色夕陽。
晚霞昏黃,灑落人間,將前方的竹林與湖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清澈的湖水在夕陽下閃閃發光,水面微微盪漾開來,久看之下,讓人心中倍感舒適,寧靜。
“已經傍晚了嗎?”
李文靠在窗簷上,看著湖水波粼,心中吐槽了一句,“自己的酒量,好像確實有點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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