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倒的桌子,碎裂的杯盤,明晃晃的刀鋒射出攝人心魄的寒光。
這一切,無疑給魏興極大的威脅。
他緊握拳頭,雙目充血。
怒火騰的一下躥了上來,隨即又呲啦一聲被現實澆滅。
憤怒、不甘,這些情緒在魏興腦中激盪。
這不就是明搶麼!
堂堂大明京師,天子腳下,難道就沒有王法了?
強壓心中怒火,魏興開口道:“只是一時間備不了如此多禮金,可否待我籌措一番,明日送至府上?”
他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卻想。
瑪德,大不了跑路就是了。
何必受這鳥氣!
“哼,算識相!”
黑鯊幫幫眾這才收斂殺氣。
只見為首之人依然微眯著眼,猙獰的臉上笑容燦爛。
“如此,明日便恭候店家大駕光臨。”
說著,率領眾人大搖大擺往店外走去。
來到門口,忽的又放慢腳步,朗聲說道。
“還有一事,下個月初六,屈幫主千金出閣,姑爺是錦衣衛鎮撫使封大人,望店家莫要缺席。”
“至於禮金,一百兩就夠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嘶!”
圍觀之人不由得倒抽冷氣。
“張口就是五十兩,下個月還要一百兩,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就是,大不了去縣衙告狀,我就不信了,難道這京師之地、天子腳下,就任由這群人胡作非為?”
“告?你以為官府敢管他們?沒聽說嗎,人家黑鯊幫的後臺可是錦衣衛,誰敢惹!”
“可不是,這黑鯊幫的後臺可不是一般的硬,人家姑爺可是錦衣衛鎮撫使,那可是從四品的高官,縣老爺見了他們都要哆嗦。”
眾人紛紛咋舌。
要知道,在大明王朝,錦衣衛上可偵緝百官,下可懲戒不法,權力通天。
朝廷官員都避之不及,何況是平頭百姓。
不顧眾人震驚的目光,黑鯊幫眾人魚貫而出,往下家店鋪去了。
遠遠的,魏興還能聽到他們囂張的議論。
“老大,要我說還是亮刀子好使,一下子就把那小子給鎮住了。”
“哈哈哈.....”
笑聲肆無忌憚。
......
店內。
魏興將倒地的桌子扶正,望著滿地狼藉,一股無力感湧上心來。
今日是五十兩。
下個月就是一百兩。
往後不知道這黑鯊幫還要找多少由頭收錢,這簡直就是無底洞。
看來這京城是沒法待了。
果然,沒有後臺就要遭人欺凌。
黑鯊幫本就兇狠毒辣不說,如今又傍上錦衣衛鎮撫使這個強硬後臺,完全就是黑白兩道通吃。
自己無權無勢、勢單力孤如何能夠抵抗。
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只能跑路了。
只是,他至今未曾得到半點有關父親的訊息。
多少有些遺憾。
正當魏興愁眉不展之時,忽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小哥,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魏興抬頭一看,是昨日那個出手闊綽的老哥。
只見他手中提著一個大袋子,大步走近店裡。
身後依舊跟著那個面無表情的陰柔男子。
魏忠賢早就計劃好了,今日要再來店裡看兒子。
為此,他剛下了早朝,就帶著雨化田匆匆趕來。
甚至連今日的奏摺都未曾處理。
沒想到一進店裡,就看到這滿地狼藉的場景,頓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讓老哥見笑了。”
“剛才來了一夥黑鯊幫的人,說是他們幫主要過五十歲生辰,要我前去祝壽。”
魏忠賢眉頭微皺,顯然不明就裡。
魏興繼續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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