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興自禮部衙門出來,發現周吝在外面等著。
這回他不再提歸還字畫之事,反而要和自己合夥做生意。
魏興自是更加懷疑這死胖子的‘險惡用心’,便是不答應。
可這回周吝似乎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往魏興身上貼。
即便魏興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忙碌著酒館重新開業。
那周吝卻也不鬧,居然忙前忙後地幫著魏興。
魏興要召回前幾日遣散的夥計,周吝屁顛屁顛地去跑腿。。
魏興酒館的廚子另謀高就,不願再來了,周吝不惜重金將醉仙居的廚子挖來。
魏興買了八股的文章來,在後院看書,準備會試。
周吝則幫忙看店,還每隔半個時辰就給魏興端茶倒水,甚是殷勤。
見魏興身邊連個使喚丫鬟都沒有,立刻毛遂自薦,要將自家女兒送上門來做丫鬟。
魏興驚呆了,這端茶倒水也就罷了,還可以理解。
怎麼竟將自家女兒送給別人做丫鬟?有他這樣做爹的麼?真是喪心病狂!
這讓魏興對這笑的菊花一般燦爛的周吝又提高了幾分警惕。
不過傢伙不愧是經商多年的老手,有他在酒館裡招呼著,自己倒也落得空閒。
正好可以抽出時間來看書,畢竟距離會試只剩一月左右。
雖說魏興原本的學問就不錯,可畢竟耽擱了許久。
何況八股取士,文章是否合考官的胃口很重要,因此考前必要的複習是必需的。
這一日,周吝正在魏興酒館忙碌著。
門口進來三個人,周吝正要上前打招呼。
待看清了其中一人,猛的眼睛一縮,渾身竟是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廠....廠公......”周吝結結巴巴。
來人正是一身白衣的雨化田,他陪著富商大伴的魏忠賢。
身後還跟著一個粗布衩裙的姑娘,竟是極為美麗。
雨化田也看到了周吝,眉頭微皺。
怎的此人會在這裡?
不過他並沒有開口,九千歲在前,輪不到他說話。
魏忠賢沒見到魏興,卻看到一個掌櫃打扮的胖子來招呼自己,有些疑惑。
“魏興掌櫃呢?”
周吝慣於察言觀色,早就從雨化田對這富商打扮之人的恭敬態度中,察覺到此人身份不凡。
能讓西廠廠公如此恭恭敬敬的還有誰?恐怕當今天子也到不了這個份上吧?
那麼這個富商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想到有可能是那個大人,他渾身忍不住顫抖,嘴唇哆哆嗦嗦。
“掌....掌櫃,在.....在後院.....”
簡單的幾個字,彷彿掏空了周吝所有的力氣,他覺得雙腿發軟,腦袋空白一片。
“帶路。”魏忠賢很乾脆。
“啊....”周吝兩股戰戰,腦子完全短路了。
忽的一道凌厲的目光掃來。
雨化田瞪了他一眼,他瞬間一個激靈,連忙帶路往後院走去。
來到後院,遠遠看見魏興在樹下躺椅上坐著,手上捧著一本書。
“魏興小哥,恭喜恭喜!”
魏忠賢見了魏興,立刻換上一副笑臉,熱情地打招呼。
魏興抬眸,見到幾日不見的老哥,頓時笑著迎了上來。
“老哥,你可來了。”
魏興亦是熱情地迎上來。
“小店恢復營業,小弟正愁去哪兒感謝你呢,卻才想起來,相交許久,不曾探聽貴府坐落何處,實在慚愧。”
“幸好,老哥今日總算是登門了。”
魏興很熟絡地拉著魏忠賢的手,雙目在他臉上仔細檢查一番,好似舒了口氣。
“看到老哥黑眼圈消了,我也放心了。怎麼樣,我那養生茶效果不錯吧。”
魏忠賢被魏興熱情地拉著手,心中已是一暖。
接著又聽到兒子一見面就關心自己的身體,心中流過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紅。
“好得很,好得很。”魏忠賢忙不迭的應道。
實際上,魏興開的養生茶確實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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