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興不顧周圍人的議論和指點,邁步朝衙門走去。
周吝來得晚,並沒有瞧見方才的場景。
見周圍人議論紛紛,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
他稍作猶豫,拔腿跟了上去。
來到衙門口。
一位官差手持朴刀,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站在衙門口的臺階之上,冷冷俯視著魏興三人。
過了良久,那官差才開口詢問。
“何事?”
語氣森冷。
魏興拱手道:“學生魏興,前來報官。”
雖說這些官差強扣押讀書人的行徑令人髮指,幾乎與強盜無異。
但魏興禮數還是很周到,不卑不亢。
那官差見魏興舉止儒雅,舉手投足間有一股書卷氣息,立刻明白這是個讀書人。
這幾日讀書人登門就沒有好事。
縣令老爺早有吩咐,但凡是來報官的讀書人,一律驅逐出去。
若有那糾纏不休的,即刻關押!
他冷哼一聲。
“有什麼冤案?”
魏興微微一笑道:“既然來報官,自然是有冤案。”
“不過,此事需得見了縣令方才能說。”
魏興的意思很明顯,你區區一介衙役,有什麼資格詢問!
這也是他的策略之一,見了縣令方才說出自己被冒名頂替一事。
如此一來,縣令即便不受理,也不至於明目張膽地將他收押。
所謂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只要過了門口官差這一關,也就成功了一小半。
官差哪裡還不明白魏興話中的意思,臉色頓時幾番陰晴變換。
冷笑道:“哼!好大的架子!”
此時,衙門中又走出三名官差,這些人方才將一個仕子投入監牢,渾身散發著兇惡氣息。
見還有人敢在衙門前‘鬧事’,毫不客氣地喝到。
“呦呵,還真有不怕死的!”
“方才抓了一個,又來一個,看來你們這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識相的趕緊滾,免得差爺們動手。”
說著,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抓人。
“諸位差爺,莫要動怒。”
卻是周吝滿臉堆笑地迎上來。
只見他伸手在懷中掏了幾下,摸出幾枚銀兩,笑嘻嘻上前,偷偷塞到那位官差手中。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請差爺行個方便。”
那官差攥著銀兩,在手中掂了掂,不輕。
於是,兇惡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那意思是,算你小子識相。
他將銀兩收進懷中,還未發話,一旁的官差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道。
“老王,你忘記老爺的吩咐了?此事牽涉那位大人,落實一個不慎,你我人頭不保。這錢你也敢收?”
老王只是輕蔑一笑。
“有何不敢。”
“送上門的錢,不收白不收。”
“放心好了,兄弟們都有份,我不是那吃獨食的人。”
他將銀子放好,轉向周吝道。
“算你識相,知道衝撞了衙門,罪不可恕,要是按照老爺的意思,但凡衝撞衙門的,一律打斷狗腿!”
“不過......看在這點小意思的份上,呵呵....你們就快些滾吧,老子就當沒看見你們。”
周吝懵了。
這是什麼意思?
收了錢不辦事?
還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周吝急了,怒道。
“諸位差爺,這...這可不合規矩呀.....”
“哼!去你大^爺的規矩。”
官差老王輕蔑一笑,指著衙門道。
“在這裡,老子就是規矩。”
“怎麼,不服?”
“哼哼!老子數三聲,你們若是還不滾,可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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