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徵兵就是私募兵馬,那可是會被定為謀逆造反的嫌疑。
這條紅線,嶽佟再是車騎大將軍,也不敢碰。
何況,葉十三還是個奴籍。
想到這裡,嶽佟站了起來,凝視葉十三片刻,道:“本將相信你小子,會盡快開啟這個局面。”
說完,嶽佟目光一瞥周釗,道:“天色不早了,軍部還有很多事要做,至於黃羊峴防區的軍務整頓,就到此為止吧!”
“遵命!”
周釗對此行,那是心領神會,知道該回鎮上了。
送走嶽佟,葉十三笑了。
這哪是興師問罪?
作為車騎大將軍的嶽佟,是暗示他大開殺戒。
說不定,這背後,還有那個老傢伙鎮北王的授意。
異姓王爺呂南庭,不想讓他半輩子打下的安寧,在他的有生之年眼睜睜地看著土崩瓦解。
那是他一生的心血,也是榮譽,更是子孫後代的福廕。
葉十三不由得把視線,投向自己腰間懸著的那把殘刀。
“見佛殺佛,遇鬼殺鬼,敢惹老子,砍死他!”
自言自語一句,葉十三交代一番後,獨自去了鐵匠鋪的後院。
一段時間不見,何秀兒似乎比以前更水靈了。
也許是有飽飯吃的緣故,何秀兒原本乾癟的身子,胸前的鼓起彰顯著發育的跡象。
“千戶大人請坐!”
一直低著頭的何秀兒,把剛煮好了的一壺茶擱在桌上,然後侷促不安地在一旁候著。
“有空的話,給你爹送一點糧食過去。”
不知道說什麼了好的葉十三,終於說出了一句體恤的話來。
隔壁村裡,何秀兒的老爹,還在苦苦的支撐著缺吃少穿的日子。
低著頭的何秀兒,嘴唇蠕動幾下,終於又說道:“昨天,民女背了一袋糙米回了趟家。”
“一袋糙米?”
葉十三擺擺手,又道:“那可不夠,得再備上一些粗糧,填補著熬冬。”
“可是……”
何秀兒像是鼓足了勇氣,緩緩抬起頭來,紅著臉說道:“老鄭飯量大,還是多虧千戶大人給的那些糧食,這才……”
說完,何秀兒又低下頭去,雙手捏著衣襟站著。
葉十三明白了!
鄭一刀這邊,雖然他給撥了一些糧食,但也不是很寬裕,只是沒再餓肚子而已。
“這個你放心!”
葉十三擺擺手,又道:“今日起,鄭一刀開始領百夫長糧餉了,勻出來一份口糧給你老爹,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百夫長糧餉?”
何秀兒猛然抬頭,不可置信地望著葉十三。
“嗯!”
葉十三點點頭,道:“一名百夫長的糧餉,養活三五口人應該是夠了。”
何秀兒做夢都沒想到,她嫁的這個瘸子,居然擢升為百夫長?
據她所知,就是鄭一刀年輕時在軍中,最高也只是混了個什長。
這百夫長和什長之間,那可不是一般的距離。
她懂了!
這些,都來自這個拿走了她第一次的男人。
那次,差點把她給疼死過去。
作為一個女人,面對如此的恩德,她該做些什麼?
一陣心迷意亂之後,何秀兒紅著臉走到炕沿邊,把褲腰帶解松後,閉著眼睛就仰面在炕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