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臺?
就是周大祥,居然也忘了有如此重要的一個環節。
“好!”
聽完馬成的建議,周大祥忍不住叫起好來。
原本瞧不起烽燧兵的常備軍們,這又對馬成多了一份敬意。
烽燧兵,也就是由地方武裝,輸送,用來協防的一個兵役種群,但總體上還是由軍部管轄。
葉十三被貶奴籍後,發配充軍到邊城,就是由地方衙門造冊後,再輸送到北防軍的防區分配差役。
馬成這類的,雖然不是被貶的充軍之類,但也是當地徵集的人丁,強行兵役制度的一類人而已。
結合到葉十三恐怖的戰鬥力,周大祥心裡不禁感嘆,這烽火臺,還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
就在周大祥兀自感嘆的時候,飯菜已經被端了上來。
大小將領們坐了三桌,其中十名校尉一桌,剩下的二十名副尉佔了兩桌。
周大祥親自陪著馬成和袁彪,三人佔了一桌。
“本將敬二位副統領一杯!”
周大祥這下畢恭畢敬,一點都不敷衍作假,端起一杯酒來雙手舉著。
不料,馬成和袁彪二人,並沒有舉起酒杯,而是拿著眼前喝了一半的茶水,道:“葉將軍有令,軍務期間,嚴禁飲酒,恕我等不能從命,只能以茶代酒了。”
說著,袁彪率先把半碗茶水一飲而盡。
馬成見狀,也舉起茶碗說道:“身為葉將軍手下的兵,末將不能違抗葉將軍的禁令,還望周將軍海函。”
此言一出,周大祥老臉又是一紅,尷尬地舉著酒杯不知如何是好?
葉十三嚴禁軍務期間飲酒,這在之前的北防軍中,那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北漠氣候寒冷,尤其是冬天,飲酒那是少不了的。
兵卒中不見飲酒現象,那是沒錢買酒而已,但凡兜裡有一點碎銀子的將領們,跑窯子裡喝花酒的事都很常見。
就他的前任上司,不就是在萬川郡城內的絳雲樓去喝花酒,因為調戲京都來的香香郡主,才被葉十三當場斬殺
。
既然袁彪和馬成二人,如此嚴格地把葉十三的禁令放在心上,他這個同為葉十三下屬的將領,怎敢當場抗命?
“呵呵!”
周大祥一陣訕笑,愧色說道:“只因二位副統領遠道而來,加上戰情緊急無法為二位接風洗塵,此戰大捷,本將想著趁此機會,感謝二位副統領的援兵之情,既然將軍禁令在先,我等身為將軍麾下,自當以身作則。”
說完,周大祥依舊高舉著酒杯,換言又道:“此杯酒,最該敬我軍中為國捐軀的弟兄們。”
周大祥這才把杯中酒,緩緩灑向地面,以敬戰死的北防軍將士。
眾將領也是,本來舉著酒杯尷尬萬分,這下好了,紛紛效法周大祥,把自己杯中的酒齊齊灑向地面。
一場違背禁令的尷尬,就這樣被化解掉了。
還真有烤馬肉?
由於是夜戰,雙方兵卒都沒有騎馬,都是以步軍作戰的形式廝殺了一夜。
所以,只有少量的一些戰馬,被韃子兵的將領們騎了出來。
但這些戰馬,在火炮的攻擊下,大多都被炸傷炸死。
雖然傷馬死馬的數量不是很少,北防軍也找到了幾十匹,為了犒勞遠道而來的血衛軍,校尉緊急安排人手剝馬剮肉,然後燒烤了來招待三千飢腸轆轆的血衛軍。
既然北防軍這麼有心,馬成和袁彪也不再客氣,抓起大塊的烤馬肉,就著熱茶水就大吃起來。
這一吃,之前是芥蒂,也就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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