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京都朝堂亂成一團麻的時候,香香郡主的雙唇也上了火。
“郡主,喝點牛奶吧!您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紫伶端了一碗現擠的鮮牛奶,目光殷切地望向焦躁不安的香香郡主。
自從吉格勒分到了一頭剛產了犢子的牛,每天一碗鮮牛奶,總是會及時地送到閏王府。
蘇哲已經連跑了三趟屯田村,但還沒有葉十三的任何訊息。
期間,嶽佟來了一趟黃羊峴防區,在屯田村得知葉十三還沒回到大金部族時,這個北防軍的統帥更加不淡定了。
眼下,虎頭關緊攻不下,北防軍又和內地失去了聯絡,前來運送軍資糧草的兵馬,也回不去內地而在屯田村待命。
無奈之下,嶽佟又急匆匆趕回軍部。
此時的香香郡主,再也繃不住了。
“來人!”
整天戰甲不離身的香香郡主,絲毫不顧自己已經有了身孕,擦拭著手中的那把短劍,衝殿廳外面就是一聲吼。
“郡主,末將在!”
蘇哲應聲而入,立在一旁躬身聽命。
香香郡主把牙一咬,道:“速傳大小將領前來議事。”
“遵命!”
蘇哲出了王府,親自跑了一趟大營。
不多時,一眾將領齊齊站在閏王府的殿廳,三三兩兩地交頭私語。
看到人都到齊了,香香郡主從懷裡摸出一枚黑色的虎型兵符。
“周釗聽令!”
香香郡主一手舉著兵符,目光直射周釗臉上。
“郡主不可!”
周釗看到香香郡主拿出一枚兵符,就知道這個任性刁蠻的郡主已經撐不了。
急忙擺擺手後,周釗又道:“還請郡主收回兵符,此事魯莽不得。”
此言一出,香香郡主更是暴怒起來,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提高了聲調吼道:“如今萬川郡和軍部的兵馬,久攻虎頭關不下,戰局如此對我軍不利,本監軍決定,調撥五千兵馬,帶上一千血衛軍,火器助攻,務必將虎頭關拿下。”
望著香香郡主手中高舉的兵符,周釗不禁渾身一抖。
就是袁彪,也是不願意把目光投向那個黑黢黢的物件上。
“都聾了?”
目光一掃眼前無動於衷的將領們,香香郡主更加不淡定了。
晃著手中能夠調遣五千兵馬的兵部令符,香香郡主再一次厲聲吼道:“周釗,袁彪,你二人難道要抗命不成?”
抗命?
軍令如山倒!
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在軍中,違抗軍令這可是要被砍腦袋的。
不料,周釗面頰一抽,頭皮一硬,拱手道:“郡主,請恕末將不能從命。”
“請恕末將不能從命!”
袁彪也跨前一步,拱手躬身,語氣堅硬得就像石頭。
“你們,都看好了?”
香香郡主粉臉突變,銀牙緊咬,語氣堅定地說道:“這是朝廷兵部的兵馬排程令符,無論邊軍,還是地方軍隊,見此令者,必須聽從調遣,違令者,當以叛逆論處!”
說完,香香郡主狠狠又道:“大家都是熟人了,本郡主也不想就此撕破臉皮,你們,可都想好了?”
這下,殿廳裡鴉雀無聲,霎時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周釗緩緩抬起頭來,雙手一拱,沉聲道:“末將懇請郡主收回成命,北防軍只以葉將軍命令是從。”
此言一出,香香郡主完全懂了,這幫人不是怕事,更不是怯戰,而是壓根就沒把她這個監軍當回事。
“好啊!”
香香郡主一雙美眸,骨碌碌滾落兩行清淚,哽咽道:“蘇哲聽令,即刻召集五十衛兵,開赴虎頭關戰場,打不下虎頭關,本郡主死不瞑目。”
這話,讓周釗和眾將領們心頭一震,不由得紛紛垂下了腦袋。
“你們幾個,除了紫伶外,其他人還是回鎮上去吧!告訴周敬堂大人,本郡主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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