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葉十三們,一頓烤魚下肚,又在乾枯的茅草堆裡睡了一覺。
天明時分,特戰隊員個個精神抖擻。
不到午時,一行二十人,終於走出了這片人跡罕至的山區。
望著眼前一望無垠的雪原,陳七斤又拿出地圖,“大將軍,我們還得向東行軍五十多里地,才能到達寧鶻皇城銀灘城。”
五十里地?
那這半日時間,夠嗆!
眼下,他們可是棄馬而行的步軍,這五十里地,要在齊膝深的積雪中,趕天黑之前到達目的地。
葉十三目視前方片刻,突然冷聲說道:“在特種兵眼裡,就沒有任何困難可言,行軍就是。”
“遵命!”
一臉剛毅的隊員們,紛紛行動,以最快的腳力奔向銀灘城方向。
一路上,沒人說話,跌倒了就自己爬起來。
葉十三就像一頭羚羊,帶著他的隊伍進行著一場危機四伏的遷徙。
由於到處都是一尺深的積雪,誰也沒有表示出要停下來歇一會。
軍伍行列的人都知道,在又餓又困的時候,一旦停下來歇緩,說不定就再也起不來了。
每個人的乾糧袋已經空空如也,找不出一撮乾糧充飢。
所有的人鼻孔噴著白氣,拼足了氣力趕路。
終於,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看到了一處氈帳。
嫋嫋的炊煙,在落日是餘暉中扶搖直上。
氈帳外面不遠處,有一圈用土夯起來的牲口圈。
“大將軍,有牧民!”
陳七斤一陣激動,彎腰抓起一把雪喂進嘴裡,邊嚼著嘴裡的雪團,蠕動著皸裂的嘴唇說道:“有牧民,就有熱水喝了,再買一隻羊給宰了讓咱美美吃一頓。”
“要是有一晚燙燙的稀粥喝,那才美極了。”
何秀兒有開了口,居然想喝一碗稀粥。
空著肚子奔襲了五十里路的隊員們,望著氈帳上頭升起的炊煙,眼裡全是興奮的光芒在閃動。
只有葉十三比較冷靜,矚目望著氈帳,沉聲道:“不可暴露身份,韃子語不流利的人儘量不要開口,吃飽肚子就走,更不能暴露行蹤。”
“明白!”
特戰隊員們紛紛應聲,然後各自檢查藏在皮袍下的武器和物品。
葉十三目光一掃眾人,把手一揮,帶頭就奔向氈帳。
到了氈帳周圍,葉十三驟然停步,一隻手高高舉起。
一擁而上的隊員們,迅速地將氈帳圍了起來,一雙雙眼睛齊齊盯著氈帳的門。
奇怪!
如此偏遠之地,就這麼一戶牧民孤零零在這裡,再也不見周圍有其他牧民的家。
更令人不解的是,牧民家常見的敖犬,卻沒有在陌生人闖入的時候發出吼叫。
一般牧民家裡,最少都有兩隻以上的敖犬,這樣才能預防夜裡被狼群襲擊。
在這等偏僻的地方,放牧的人居然沒飼養敖犬?
韃子牧民飼養的敖犬,體型不但高大,而且一身的毛特別濃密,能抵抗冬日裡任何是寒冷。
氈帳面積不小,但顯得很破舊,一看都有些年頭了。
再是沒人說話,但也動靜不小,靴子在積雪中踩出的“咯吱”聲,氈帳裡的人應該能聽得見。
炊煙在氈帳頂上不斷升起,又被呼呼的風吹散。
葉十三不禁縮了一下脖子,向劉三使了個眼神。
“有人在家嗎?”
劉三說著一口流利的韃子話,立在氈帳門外的一側就是一問。
廢話!
裡面有人在做飯,不然哪來的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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