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師兄放心,只要七玄門有,我就一定能弄來。”
楚誠點了點頭。
“那我就先帶這兩個屍體去見門主了!”厲飛雨說道。
“等等,”楚誠叫住了他,“不要把我會武功之事告訴任何人。”
楚誠心中有疑慮,一旦暴露武功,指不定是福是禍。
再說,如今七玄門與野狼幫勢同水火,如果讓門主以及長老們知道了自己的絕世武功,指不定會把自己當做槍使,派去江湖上打打殺殺。
如若不願,必遭到有心之人的算計。
楚誠不敢託大,七玄門中高手如雲,到目前為止,自己所見只是冰山一角,保不齊哪個嫉賢妒能的傢伙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這...”厲飛雨面露為難之色,在他的計劃中,本打算據實以報門主,讓楚誠出頭,得到門主的重用,沒想到的是,看起來,楚誠志不在此。
看著楚誠堅定的眼神,厲飛雨點了點頭,“好吧!”
“還有,這七玄門並非看起來那般團結一心,各個堂口難免有各自的心思,厲師弟還要小心為好,不要過於鋒芒外露,小心別有用心之人。”楚誠說道。
厲飛雨雖是一個內門弟子,但其師父在七玄門地位並不高,而他現在的修為,能夠力壓那些親傳弟子們一大截,這讓那些位高權重的師父們情何以堪,厲飛雨他自然得不到什麼好果子吃。
厲飛雨眼神怔怔,這番話,把他長期以來的心結全部都說了出來,還有好意的提醒,一瞬間,他淚如泉湧,只得背過身去。
“走了。”
...
楚誠剛回到藥園子,便被一隻乾枯的手抓住了胳膊。
“跟我走!”
墨居仁不容反抗的拉著他向大房子裡走去,直到走到了一個盛滿墨綠色液體的大缸前,把他一把摁到了裡面。
瞬間,刺骨的寒涼讓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如同針扎一般,楚誠一驚之下,想要跳出來,卻被老墨按住了肩膀。
楚誠極力壓住內心的火氣,坐了回去。
並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他沒有十足的把握。
而且,他知道,這缸裡的,定然是老墨千辛萬苦弄來的珍貴藥湯。
“張鐵的象甲功已經突破第二層了,你卻還在第二層?!”墨居仁神情有些發癲,很顯然,他對楚誠練功的進度非常不滿。
“墨老,我已經很努力了...”楚誠裝作可憐兮兮地說道。
事實上,由藥湯帶來的周身劇痛,讓他也絲毫擠不出來半個笑容。
“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裡練,不突破第三層,就不要出來!”墨居仁眼睛等得老大,巨大的眼白看起來令人不寒而慄。
可能是情緒太過激動,可能是病情太過嚴重,墨居仁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他轉身跑到門前,彎腰扶住門框,快把肺咳了出來,地上一灘從胃裡返出來的膿水,令人聞之不盡做嘔。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墨居仁大口呼吸著門外的新鮮空氣,許久才緩了過來,轉身看向楚誠。
“知道了,師父!”楚誠瞬間流下了兩行淚水。
並不是他演技有多好,實在是被這湯藥浸泡太他媽疼了!
“好孩子,”墨居仁抽出的臉頰強擠出一個笑容,“不是怪為師太過嚴厲,為師全都是為了你好...”
“才怪!”楚誠心道,若不是為了把我也做成殭屍傀儡,你哪兒那麼好心。
楚誠同樣擠出一個笑容,“墨老,我明白。”
“嗯。”墨居仁微笑著點了點頭,一副很滿意的樣子,“好好練吧,我去看看韓立。”
等老墨走後,楚誠不由得替韓立擔心起來。恐怕他也難免會像自己一樣,大棒加甜棗管夠吧。
但,顧不得那麼多了,必須儘快預支到《象甲功》第七層。
根據墨居仁所說,只要象甲功練到第七層,將會又是一片坦途。
如果練到第九層,能達到刀槍不入,水火不浸的狀態。
到那個時候,恐怕墨居仁就再也拿自己沒辦法。
這樣想著,楚誠強忍住周身的痛楚,開始運轉起《象甲功》的功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