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側走進來一個黃衫女子。
“師父,已經五個時辰了,我快受不了了!”
一聲大喊,楚誠就要從浴缸裡一躍而出。
咻!
一道玄光飛來,在楚誠頭頂從天而降,硬生生又把他按回到了浴缸裡面。
楚誠努力掙扎,卻發現難以動身分毫。
藥浴缸的缸口的封印,又被一道若有似無的氣息進行了加固。
“呵,才不過兩個時辰而已,哪裡有五個時辰了?”
一聲輕笑,那黃衫女子說道。
身著黃衫的紅拂款步而入,平日裡就不苟言笑的她,此刻更是面如寒霜。
從表情來看,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此刻,劇烈的疼痛侵蝕著楚誠的每一寸肌膚。
剝皮刮骨也不過如此吧。
看著紅拂師父一臉的嗤笑,楚誠想死的心都有了。
還以為黃楓谷是什麼正道大派,沒想到就連導師也是這般的公報私仇。
真是才從狼窩逃出來,不成想又進了虎穴。
“呵呵,想逃出來?”紅拂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寒意,“死了這條心吧!”
楚誠頓時如墜冰窟,劇烈的疼痛之下,牙關打顫,勉強說道:“師父,好歹師徒一場,沒必要弄成陰陽兩隔吧。”
“哈哈哈,”笑聲在山洞裡久久迴盪,紅拂一字一頓,咬牙說道,“怕了?”
“我平生最恨油頭粉面的男子,所以見了你的第一眼,我就想把這個世界撕碎!”
楚誠內心沉到了底,原本還以為在昇仙大會上,是紅拂慧眼識英才,才把自己收入門下。
沒成想這廝居然只是為了打擊報復,釋放她心中對這個世界的怒意。
“放過我,我情願做一名雜役弟子。”楚誠求饒一般地說道。
“晚了!”紅拂眼中一抹戲謔,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有本事放我出來,咱們明刀明槍打一場!”楚誠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地說道。
紅拂鼻子裡輕哼一聲,“省省吧,你有這個資格嗎?”
說話間,她衣袖一揮,浴缸中的藥液飛速旋轉起來,形成一個漩渦。
“啊——!”
楚誠立即周身如同千萬刀割,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幾乎昏厥了過去。
“哈哈,哈哈哈——”
留下一串笑聲,紅拂悠然走了出去。
轟隆一聲,山門再次關閉。
楚誠也失去了知覺。
...
“誠哥還好吧,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韓立在百藥園裡擺弄著草藥,心中想道。
在他的身側,一個鬚髮灰白的“老大爺”手搖著蒲扇,悠閒地躺在竹椅上。
“韓立啊,聽說你要去參加那個什麼血色試煉?”
韓立一頓身,回頭說道:“是啊,馬師伯,六十年才開啟一次,我只有這一次機會,一定要去的。”
“築基丹的主藥...”馬師伯眼睛眯成一條縫,自顧自喃喃說道,“玉髓芝、紫猴花、天靈果...”
無心之言,卻讓韓立心中一動。
竟與在嶽麋殿看到的築基丹丹方絲毫不差。
待他準備去問個究竟,再去看時,馬師伯已然響起了陣陣輕微的鼾聲。
“吧唧,吧唧...”馬師伯嘴裡吧唧了幾聲,翻了個身,囈語一般說道,“聽我說...那血色禁地可是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