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燕歌不禁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臉上的肌肉也在微微顫抖。
“為什麼?!”他牙關緊咬,說道,“我與玉珠青梅竹馬,我對玉珠的一片真心,夫人她竟是看不到嗎?”
兩行熱淚唰地流了下來,這個壯碩青年任憑眼淚橫流,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楚誠彷彿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你也知道的,嚴夫人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再說,玉珠她的心也並不在你的身上...”
“不要說了!”燕歌大手一伸,別過頭說道。
“一個白麵小子,花拳繡腿而已,你也配娶玉珠?”
楚誠聽出了他心中的不忿,但他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
這世間,最難過是情關。
誰還沒有被傷的頭破血流的時候?
“聽我說,玉珠和我是情投意合,她中意我,我也鍾情於她。”為了儘快讓他死心,楚誠說道。
“我不信!”
燕歌胸腔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一記兇猛的直勾拳直衝楚誠的面門襲來。
“住手!”
這時,墨玉珠身穿青色羅衣,於後院池塘的假山後面閃身走了出來。
正與蓮池中盛開的荷花一般,青色衣裙更襯得她面板的粉嫩雪白。
而且,合體的衣裙設計,也更加凸顯出她那誘人的身條曲線。
頭髮披散著,少了幾分平日裡的英氣,卻多了幾分女子的柔媚。
墨玉珠這一聲厲喝,明顯讓燕歌身形一怔,可是打出去的拳勢,卻無力收回。
楚誠輕輕一抬手,一個指頭點在他的拳鋒上。
燕歌登時只感覺手臂上傳來了一陣酥麻,整條手臂都不由自主無力地垂了下去。
楚誠上前一步,手掌按在了燕歌的肩膀上面。
“早啊,玉珠!”他笑著說道,另一隻手向青衣女子打了個招呼。
“厲...厲飛雨...”墨玉珠的臉登時騰的一下通紅了起來,低下頭來到了兩人的身前。
再抬起頭,看向楚誠的目光竟是那樣的溫柔與純情。
看著墨玉珠含情脈脈的樣子,燕歌相死的心都有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原地暴起,把這個該死的厲飛雨按在地上打個後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但,他做不到。
因為,有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此時的他,雖未在肩膀上感到沉重的壓力,但全身竟然是難動分毫。
事實上,楚誠的手掌並不是在用力壓住他,而是暗暗用起了控物術。
是的,他把燕歌的龐大的身體當做物件來控制了,就像方才的摺扇。
所以,燕歌並沒有感覺到半分力氣壓在他身上,但他身體所有的部件都不再受他控制。
楚誠收回了手,燕歌才恢復了自由。
他看向楚誠的目光不再是不屑和嫉恨,而是敬重和...畏懼。
這一刻,他明白,十個自己加起來,都不是面前這少年的對手。
“玉珠...”似乎是在做最後的告白,燕歌深情地呼喊了一聲,淚水不自主地在眼眶裡打轉。
墨玉珠沒有看他,雖然沒有了往日裡那高高在上的冷漠樣子,但言語之中的決絕更是傷得他體無完膚。
“燕師兄,我們沒有可能的。自始至終,我都把你當成大哥對待。”
這一句,直接擊潰了他的心靈。
“為什麼?!”他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雙手抱住了耳朵,仰天長嘯。
“你是一個好人。”墨玉珠完全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收到這張好人卡,燕歌瞬間起身,風一般衝出了院子,向著外面跑去。
自始至終,墨玉珠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飛...飛雨,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墨玉珠眼波閃閃,真情流露。
“哪一句?”楚誠問道。
“就是...那一句。”墨玉珠羞澀地低頭說道。
“忘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