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以死換傷,不是為了狂野之神,只是為了你。”
血將軍低聲呢喃,也不知倒下的莫瑟牧師是否已經昏迷,能否聽到。
……
正當血將軍已經打定主意,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時。
在羅南的身後不斷追擊羅南的狂野之神狀態卻不好。
儘管身體上沒有受傷,心理上他此時卻面對著巨大壓力。
前方被祂追擊的羅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直與他保持在一個極為曖昧的距離。
羅南跑向血將軍的速度並不快。
祂只需要稍稍加快速度,就能追上羅南。
只是祂每次加速,羅南也跟著加速,保持著一個讓狂野之神沒有把握出手的距離。
既有可能出劍成功,又有可能被拉開距離。
這樣的距離讓狂野之神感到無比的糾結,出劍也不是,不出劍也不是。
尷尬的處境化作心理上的巨大壓力,讓狂野之神握著劍的雙手不經有些出汗。
而且他需要考慮的不僅是自己能不能夠出劍,還要擔心羅南突然停下,殺他個回馬槍。
如果自己沒有做好防禦的準備,在這種情形下再遇上羅南那又快又刁鑽的劍術。
祂絕對無法防禦!
心靈的猶豫逐漸反饋到身體上,身體也變得遲鈍了起來。
狂野之神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可怕的網中,任何的動作都是在作繭自縛,越掙扎被這網裹得越緊。
這樣的感覺,狂野之神再熟悉不過了。
正是祂的“心流劍術”最擅長的對敵方式。
只不過這一次,祂從織網者成為了網中的獵物。
“他是和我一個型別的劍士?”
“還是說,他就在剛剛的短短交手中,已經學會了我的劍術,並用來對抗我?”
“這樣可怕的劍術天賦,真的是這個世界可以存在的嗎?”
狂野之神的內心充滿疑惑,祂從未料到自己會有一天被自己的劍術攻擊。
而且施展這劍術的,還是一個極為年輕的後輩!
祂知道自己不能陷入到這個狀態,不能陷入到對方的節奏中。
但此時,祂除了繼續追擊羅南,卻沒有別的選擇。
不論是就此停下,讓羅南跑過去擊殺血將軍,完成獻祭。
還是不管不顧,冒著巨大的風險出手。
這都是狂野之神不可以接受的。
祂終於體會到了過去死在自己劍下的敵人是什麼感覺。
“該死!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老練!”
“竟然把我的心理把握的如此精準!”
心中暗罵,藉此發洩一些壓力。
“不要再想了,繼續跟著他!”
“保持這個距離,我不好攻擊他,他想要攻擊我還需要轉身,更不好攻擊!”
“等著他接近血將軍,到時候我叫血將軍與我一同出手,讓他腹背受敵!”
“有壓力的不僅是我!他肯定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