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萬物狂笑】規則作為【歡愉】規則的藍本,卻完全不像【歡愉】規則那麼溫和。
菲爾羅斯在《星界規則集》中記載道:“【萬物狂笑】規則的本質是這世界一切的慾望,該規則定義這個世界的萬物都存在著不可抑制的慾望!絕對的慾望!哪怕是自我毀滅也要滿足的慾望!
在【萬物狂笑】規則主導的地方,任何事物都為了追求滿足心中的慾望而運動——我說的是運動而不只是活動,因為不止是有靈生物會受到【萬物狂笑】規則的影響,心智受煽動,為追求慾望而不顧一切。
就連沒有靈智的物質也會受到【萬物狂笑】規則的影響,追求物質自身的慾望。
群星也會在黑色幕布的星空中擺出一行笑臉,注視著星界中的一切,邀請遠處的群星一齊共舞——那是驚天動地的大沖撞!
大地會發出轟轟的震動,一層層岩漿會被地底震動噴湧而出,那是位面狂喜的心跳!
【萬物狂笑】的影響下,生物會瘋狂,物質會紊亂,規則會畸變,一切都會走向終極的毀滅,在毀滅中得到終極的極樂!
而這個規則,卻還是星界規則中比較溫和的一種。”
由於菲爾羅斯的《星界規則集》是按照他個人的遊歷記錄出的,與其說是科普書,更像是一本日記。
所以菲爾羅斯並沒有用資料來介紹【萬物狂笑】規則,而是以一個旅者的筆觸將【萬物狂笑】規則記錄下來,展示給閱讀這本書的人。
但就是這樣的筆觸,才最讓馬林感受到【萬物狂笑】規則的可怕。
尤其是看到菲爾羅斯說【萬物狂笑】規則僅僅是星際規則中比較溫和的一種,馬林甚至有些能夠理解艾斯世界的位面意志為什麼對星界規則嚴防死打了。
“連比較溫和的【萬物狂笑】規則都如此可怕,那真正狂暴的那些星界規則該有多恐怖?”
但這份理解僅僅只是一瞬間,下一瞬間馬林就想到了自己靈魂上那被冰霜巫妖稱為“囊括了星界所有的規則”的可怕情況。
如果讓自己的靈魂上的規則完全釋放出來,會有多麼恐怖?
馬林更加擔心的是,如果他的靈魂真的在星界漂流了無數年,在不同的邪神手上流轉,納入了幾乎所有的星界規則,那麼在白馬領降臨的那一位【墮落與自我毀滅之神】,是否也在他的靈魂上留下了祂的規則?
馬林有時會猜測,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成為了【墮落與自我毀滅之神】和艾斯世界的位面意志爭鬥的中心。
但以他現在的實力不論如何的猜測,那都不是馬林能做出什麼事情的。
所以馬林才如此焦急的希望成為傳奇,傳奇是生命本質上的昇華,某種意義上邪神也只是強一點的傳奇罷了,只有成為傳奇才能夠有一絲反抗的可能。
他選擇【萬物狂笑】規則作為研究的選項,也是因為以馬林的條件,是最容易透過這個規則訪問領域成為傳奇。
他有幾個獨特的優勢,【萬物狂笑】規則與艾斯世界本土的【歡愉】規則的差距,就在狂野和理性之間。
只要能把握好這個差距,未嘗不能夠將【歡愉】規則衍生的法術進行改造,模仿出對【萬物狂笑】規則的使用方法。
而馬林剛好既接觸過如今已經隕落的【狂野之神】,對【瘋狂】、【狂野】這一類的概念有著感性的認識;又擁有由艾斯世界位面意志授意【鍊金術】領域製造的【純粹理性光環】,能夠研究【理性】規則。
以馬林的條件與天賦,研究【萬物狂笑】規則不需要一個月,可能只要十天的時間就能模仿創造出一個全新的法術,並以此發表論文得到訪問領域的機會。
而且【萬物狂笑】規則的瘋狂與冰霜巫妖所推薦的【理性】概念相反,或許可以幫助馬林稍稍脫離艾斯世界的位面意志為他安排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