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
白色條紋襯衫、淺藍色緊身牛仔褲的柳飄飄，手裡拿著資料，表情複雜的敲響門。
“進來。”
林耀華頭也不抬。
“林生。”
柳飄飄深呼吸一口氣，走到林耀華面前：“這是新一期的初版，另外還有個預算，需要你簽下字。”
“吉米哥已經看過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她負責時尚雜誌這塊，進展的勢頭不錯，現在還能接手幾個小廣告商合作。
“嗯。”
林耀華拿過檔案翻動了幾下，拿出鋼筆快速的簽字，遞給他。
“謝謝。”
柳飄飄臉色微紅，低著頭也不敢看林耀華。
她一想起先前，自己為了感謝林耀華，幫他安排試鏡的事情，就覺得有些社死。
搞了半天。
林耀華才是自己的老闆。
自己給老闆推薦資源，幫他介紹接拍試鏡，嗯..就很....
“幹嘛。”
林耀華雙手抱著膀子，背靠著座椅看著她：“眼神這麼飄忽，做壞事了做賊心虛啊？”
“沒有。”
柳飄飄搖搖頭，說話如蚊子叫：“還是要多謝，多謝你幫我，沒有你，我估計第一次試鏡的時候，就沒機會。”
“不用謝，因為你好靚，又有氣質，我好中意，所以就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林耀華無比直白的說道：“事實證明，你還是非常可以勝任這份工作的。”
“啊？”
柳飄飄聞聲再度一愣。
她沒想到，林耀華竟然說的這麼直接，直接跟自己打起了直球。
緊跟著。
她的臉也就更紅了，臉上佈滿紅霞，一路紅到了耳垂。
“有無興趣，晚上一起宵夜？”
林耀華再度一笑，一口皓白的牙齒顯眼：“慶祝你這一檔拍的大火，市場效果不錯。”
“嗯..那行。”
柳飄飄抿了抿嘴思考一下，臉上兩個酒窩淺淺的，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眼睛很有光：“不過，我定地方，我買單，我請你。”
說完。
她一溜煙小跑著出去。
白色休閒襯衫衣襬飄飄，緊身牛仔褲包裹性不錯，呈現出一個纖細的身段。
臨時加班。
等收工的時候，已經很晚。
從臨海的餐廳出來，林耀華拎著打包的餐食，沿著風光帶行走。
夜幕下。
海風徐徐迎面而來。
“講真。”
林耀華扭頭，低頭看著柳飄飄：“有沒有覺得，在無憂傳媒做工是一件不是那麼光彩的事情？”
“不會啊？怎麼會。”
柳飄飄伸手攏了攏額前被海風吹起的秀髮：“雖說，無憂傳媒現在主打的還是鹹溼雜誌。”
“但是這本身就是存在的，咱們不做一樣有人做，還沒有咱們做的好。”
說到這裡。
她止住腳步，回身看著林耀華：“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很好很不錯的老闆。
就這個行當，也就只有靚仔華對下屬非常不錯，你賺錢大家都有的賺，下面的員工都說你很好。”
“我覺得，這就是成功。”
林耀華手下的這班人，只要是嫡系隊伍，福利待遇就不說了。
最大的特點，竟然跟那些辦公司白領一樣，還給員工交強積金，這對比起來，已經領先於很多人了。
“哈哈哈...”
林耀華朗聲笑了起來：“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我有這麼好，只不過是按照規矩辦事罷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有人幫手做事，該給的那份當然要給。
要不然人家怎麼會真心幫我做事？對吧？”
柳飄飄看著一本正經的林耀華，笑笑沒有說話。
兩人一路閒聊，驅車送她。
柳飄飄的住處很小，租住的房子很有香江特色，但倒也五臟俱全。
房間裡面一股子淡淡的香味，收拾的井井有條，非常的整潔。
懸掛著的風鈴在夜風的吹拂下發出淡淡的細聲，帶動著紗簾擺動。
“開吃開吃。”
柳飄飄換上可愛的兔子拖鞋，把桌上擺著的香氛放在冰箱上。
她把餐食拿出來：“不好意思，本來說好請你吃飯，結果只能打包。”
“家裡吃更隨意。”
林耀華脫下外套，拿著筷子就去夾食物，柳飄飄趁著這個功夫，從冰箱裡拿出一板冰啤酒。
“嘭！”
拉罐拉開，冒著點點氣霧的冰啤酒遞給林耀華：“來，感謝老闆借我衫，給我一個做事的舞臺。”
“飲杯。”
林耀華與她碰了一下。
兩人推杯換盞，幾瓶酒下肚，柳飄飄臉色微紅，話也多了起來。
她脫下白襯衫，露出裡面的淺灰色羅紋Bar背心，越說話越多，不停的說著自己的故事。
她是早期跟著父母來香江的，那時候的香江政策很鬆弛，落地就給身份證，吸引了很多人過來。
她們算是這一批的政策的獲利者，只不過，有了身份只是第一步而已，後續發展都不怎麼好。
“香江這個地方，遍地都是銀紙，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也只能看一看。”
柳飄飄看著林耀華，手忖著下巴回憶道：“我跟你說，如果上次模特試鏡沒試上，我或許會被打擊死，繼續去餐廳當服務生小妹。”
她母親去世前在醫院待了一段時間，之前拍拖了一個男仔幫他出了錢。
只不過。
男仔就是奔著她的身體來的。
迫不及待的他想趕鴨子上架，被柳飄飄狠狠的拒絕了，甩了他一個巴掌跟他分手。
做多份工把他的這筆錢還了以後，柳飄飄這才鼓起勇氣，想尋一份自己中意的工作。
柳飄飄重新開啟一罐啤酒：“所以，還是多謝你。”
“誇獎我？”
林耀華欣然點頭：“那我就欣然接受你的誇獎了，不用謝。”
“切。”
柳飄飄笑著嘟嘴嘟囔一聲：“沒臉沒皮，都不矜持一下。”
林耀華笑笑不說話，兩人推杯換盞，她拿出火機幫林耀華把煙點上，聽他說著他的故事。
“喏。”
柳飄飄忽然變戲法似的，從桌子下摸出了一個小禮盒來，手掌託著：“送給你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第一個廣告，是你安排人給我推的。”
林耀華看著盒子：“什麼？”
柳飄飄不說話，努嘴示意他自己開啟，裡面是一枚深藍色的領帶夾。
“喜歡嘛。”
她湊上來，把領帶夾拿出來幫林耀華別在領帶上。
近距離下。
白皙無暇的臉頰清晰可見，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眼很認真的彆著領帶夾，小心翼翼的樣子。
“耶，我就知道我選的很好，特別適合你。”
柳飄飄拍拍手，拉開距離看了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好嘢，中意嗎？”
“是嗎？”
林耀華看著近在眼前的柳飄飄，伸手一摟她纖細的腰身。
“唔..”
柳飄飄嘴裡輕聲喃呢，身體一下子瞬間緊繃了起來，僵硬在原地，但是卻也有抽身開。
“中意。”
林耀華點點頭，直起身子看著近在眼前的柳飄飄：“你選的我就中意。”
“那..那就好。”
柳飄飄眼神飄忽，稍顯的有些緊張與慌亂，看著湊上來的林耀華，越發緊張了。
她眸子緊閉，長長的睫毛止不住的顫抖著，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溫熱，呆若木雞，然後稍顯笨拙的回應。
沙發上兩人倒下。
“唔...”
柳飄飄嘴裡喃呢，僵直的身體越發緊張，卻又如同一隻乖巧的小貓咪無比的溫順。
她整個人的呼吸節奏好慢了好幾拍，心跳加速彷彿要躍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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